“也不是……是郁肴肴丢了。” 温队长摇头,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又闷声,道“我不是想着她也吃了老鼠肉,就是孙赖子给的那烤肉嘛! 就想让医院给她也检查一下,这才发现她的病床空了,只留下这张字条。” 郁葱盯着歪歪扭扭的字体,眼神变幻莫则。 用黑色公狗来换人?! “我,我喘不过气……”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往侧面直挺挺地躺下。 晏衔因为站位差了两步,落在小青和小玄后面。 两只狗子用后背给人稳稳地接住。 大黑和小汤圆也都围过来,关心地盯着失去意识的她。 “汪汪!” “嗷嗷~” “小葱!” “郁特助!” 郁葱任凭外界如何喧哗,依然岿然不动。 因为温队长还在旁边盯着,她就不能“苏醒”,可又不想小哥哥太担心,就暗搓搓地用尾指,挠他的掌心。 郁肴肴失踪的诡异,字条也是莫名其妙,但结合刚刚的八卦,她就觉得也许和阎神经有关系。 她杂七杂八的小说看了不少,听说过黑狗血的某些事。 怀疑对方是想借郁肴肴为引,从她这里骗狗子们出去,从而抓住狗,取黑狗血。 按理说取黑狗血,可以在狗的小腿上开个洞,用一个碗接一点狗血,然后帮狗上药再包扎好伤口,并不致命。 可她一旦把主动权交出去,谁知道藏在暗中的人会不会直接取了狗命? 阎神经可不是什么善茬,而孙赖子十成有九感染上鼠疫,沾染谁,谁倒霉。 说她自私也好,冷血也罢,她自认对郁肴肴已经仁至义尽,不可能再为了对方把狗子们的命置于不顾。 郁肴肴还有自己的爸妈,还有奶奶,而狗子们就只有她这一个狗娘。 无论她遭遇了任何危险,狗子们仍旧会不顾自身生死的保护她,但郁家人见她遇到危险只会权衡利弊,可不会对她义无反顾。 何况,肴肴已经不是过去的肴肴了。 郁肴肴的命是命,狗子们的命就不重要了? 她干脆装晕,把温队长后面即将要吐露的话,早早地给堵回去。 要不闹得跟她多凉薄,多么不顾念姐妹情分似的…… 晏衔感受到掌心的小动作,转瞬心安,心有灵犀地把小罐罐的戏给接住。 “小葱,你怎么样啊,你快醒醒!不要吓我啊! 去医院,赶紧去医院! 我求求你,一定不要有事!” “我去赶牛车……”温队长都吓傻了。 怎么说晕就晕? 他说啥来着了? 晏衔哪能真把装晕的人送到医院? 他急切的喘息,推翻自己的言论,道“不,现在的医院,才是最危险的地方!” 晏衔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进窑洞,放到火炕上,还顺手脱下她脚上的薄棉鞋。 “小葱的身体一直不好……早前伤了底子,平常看着没事,但不能受刺激。” “咋回事?”温队长蓦然抬头,面露震惊。 晏衔适当的露出心疼。 “小葱八岁那年父母双亡,郁肴肴她妈抢了属于小葱的遗产,就把她扫地出门,郁肴肴她爸耙耳朵,也不敢和媳妇作对,就把小葱丢给舒白藤他们家。” “寄人篱下的日子,肯定不好过。”温队长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战友的遗孤。 “何止是不好过?”晏衔嗤笑,道“他们这些亲戚,视小葱是垃圾,是奴隶,是出气筒!他们披着人皮,心却比畜牲还黑!” 温队长无法形容此刻自己的复杂情绪,愧疚,慌张,懊悔,忐忑。 他怎么能那么自私,那么冲动,只因为可怜郁肴肴的悲惨遭遇,就要从狗主人手上讨要狗子们去做交换? 皇太女多疼爱狗子们啊! 而狗子们对她又多忠心啊! 这些他通通都是亲眼看见过的。 他不是个东西,竟为一时的得失,置郁特助视为亲人的狗子们于险境! 温队长在稍稍的纠结后,就彻底沉沦在皇太女的悲惨童年之中。 郁肴肴固然可怜,但未必就没有她妈造的孽参杂其中,母债女还的因果在里面,不是嘛? 不过,他也不能置人命于不顾。 “那我先去报案吧!滩涂的事你也先暂时歇歇,一切以照顾郁特助为重。” “温队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