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衔阅人无数,绮梦中也没少做外海的生意,再加上对晏参赞的了解,很快就揣测出“粮食放大器”,被外国人订购了大单。 俩人上了小汽车,又去百货大楼。 本想碰碰运气,没想到人家帝都的产业相当豪迈,过年也不歇班。 买了些特产,有冰杨梅、茯苓饼、开口笑、酥糖和糖雪球…… 一下子又花了不少钱和票。 郁葱属相貔貅,本来还是有点肉疼的,但想到即将到手的核查薪酬,也就没那么肉疼了。 当然,还买了烟酒这样的硬通货,都是帝都标志性的特产,拿出去送礼相当有面子。 回去的路上,又是一番颠簸,但郁葱的抗震能力,有了明显的提高。 即使仍旧有些难熬,却感觉回家的路,比来时的路要近很多。 小汽车刚开进小洋楼外的小马路上,就听见屋里狗子们嗷嗷的叫。 狗子们从有记忆来,还没见过狗娘隔夜不归家的情况。 急得它们呜呜咽咽的堵在门口,听到小汽车的声音,就开始嚎。 “宝子们,你们美丽、善良、大方、勇敢、敬业的主人回来了,掌声欢迎!” 郁葱下了车,赶紧进去安抚狗子们。 她蹲下来和狗子讲了老半天的道理,他们仍旧呜呜咽咽的嚎着。 感觉狗子们没听懂,郁葱把它们一股脑搂过来,又是一通哄。 狗子们是天底下最忠心的,比复杂的人心单纯多了。 它们委委屈屈地趴在狗娘的肩头,耷拉着耳朵,粘人的不行,再也不见之前捕猎时的狠辣,像极了蠢萌的傻狗。 给狗碗里留的那些吃的,它们硬是一点儿没动,连水也没见下。 郁葱挨个呼噜毛,很是心疼。 她和小哥哥一天一夜没回来,狗子也不吃食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感觉它们都瘦了。 郁葱担心狗食变质,吃坏了狗肚子,都倒在外面,就当喂老鼠了。 给它们重新倒上凉白开,又把冻在雪堆里的鸡杂刨出来。 哄了半天,它们才鼻子耸动的嗅了嗅,肯吃东西。 吃饱喝足,还是很黏郁葱。 她就拿了块大骨头棒子,在小花园里和狗子玩。 她抛,狗子们抢。 牛牛见郁葱出来了,也跟着凑合。 她这边一个人抛,底下四条狗加一头牛都追着跑。 小青最是敏捷,弹跳到半空中,来了个空中拦截。 它仰着大脑袋,把嘴里的骨头往上叼着,其它的狗子们都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在后面追。 能清楚的从狗表情里,看到欣喜与期待。 郁葱笑了笑,弯腰接过小青嘴里的大骨头。 小青觉得自己胜利了,高兴得咬着尾巴转了两个圈圈,眼睛里有一种清澈的愚蠢。 等它们玩累了,小哥哥的饭菜也做好了。 郁葱洗手吃饭。 正月里不适合干活,她歇了会儿,又继续带着狗子们和牛牛傻玩儿。 晏衔担心她吃肉太多上火,特意冲了菊花晶。 中场休息,她捧着搪瓷缸子,眯着杏眸,小口小口的品着。 “不用应酬,无需为了碎银几两早起贪黑的工作,想横着就横着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这才叫过年啊!” 要是以后天天都这样就好了。 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,公爹给红包,没有婆媳矛盾,丈夫英俊,宠物贴心。 她果然是个有福之人…… 静夜沉沉,浮光霭霭,冷浸溶月。 郁葱泡了个花瓣浴,就美美的睡过去。 梦里的她是她,也不是她。 她乃大河之主,有龙身银鳞的神像,受万民香火,掌万千水族,住在华丽的庙宇里。 上一年多地发洪水,无数仙家坐以待毙,冷眼瞧着他们守护的地界,被洪水侵蚀。 她却爱惜子民,日日夜夜的用自身灵力,树起重重结界,挡住高涨的洪水,但她毕竟只是一地仙,又哪能抵挡得住天灾? 有一日她灵力耗尽,累晕过去。 肆虐的洪水在结界处冲开一个口子,顿时,天上仿佛破了一个大洞,雨水疯狂地从那洞里灌下来。 洪水夹杂着折断的树枝、乱石从山谷奔泻而下,不断冲入早已翻腾汹涌的河道中,淹没了大河两岸地势低矮的村落。 歇斯底里的求救声,把她强势唤醒。 直到她拼尽最后一丝灵气,才再次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