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培训了三天,才开始实地操作。 为节约成本把用来建造的砖头,都换成石块。 大伙儿一块块的搬过来,累的是气喘吁吁。 石灰在使用前,浇上水熟化,制成石灰膏? 之后,又做出水泥和混凝土。 郁葱天天盯在施工现场。 过了一个多月,总算硬化的差不多了。 雷声轰鸣,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,大风好似脱了僵,以雷霆之势奔驰。 轰隆隆…… 郁葱在睡梦中被惊醒,醒来有些精神不太好。 晏衔看她拧着小眉头,不太舒服的样子,低声问道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 “没事,就是吓了一跳。”郁葱摇了摇小脑袋,抬头时却是一愣。 坑院的火炕面积老大呢! 足足能睡七八个人。 睡前他明明躺在炕尾,是什么时候挨的这么近了? 往日里小哥哥总是早早起来,她睁眼时他要么练武,要么就去做早饭了,像今天这样她一睁眼,就看见他的时候可不多。 额,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他俩挨得也忒近了,肩膀距离肩膀只有一拳头的空间,若是中途谁翻个身,都能直接撞到对方的身上。 对了…… 她忽然想起来,有几天自己好像是抱着什么东西睡的…… 不似棉被的柔软,还带着暖烘烘的温度来着。 不等她仔细复盘,汤圆就趴在炕边嘤嘤的闹腾,似乎是惧怕打雷。 郁葱的脑子分外清明,掀开棉被坐起来,朝凑近的狗子们,道“不怕,不怕,呼噜毛,吓不着,你们都是好狗狗,雷不会把你们给劈了的。” 轰隆隆…… 她正哄着狗子们,外面就又是一番电闪雷鸣。 “快六点了,不睡了。” 郁葱正要伸手摸五斗柜上的衣服,一回头就发现小哥哥已经提着两只衣袖过来,只要她胳膊往里伸就行了。 晏衔帮她套上小袄子,骨节分明的大手又仔细系好扣子。 他勾着唇,浅笑道“早点想吃什么?我去做。” “老晏做的我都喜欢。”郁葱有种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地主婆的感觉。 晏衔担心她冷,用姜丝炝锅,煮了手擀面的高汤面。 郁葱本来手脚还有点凉,但喝完热气腾腾的面汤,脖颈儿都冒出了汗。 “郁特助,晏特助!”门外传来崔允裕的声音。 郁葱起来后,就把门栓给拔开了,隔着门喊道“进!” 去年,崔允裕因为监管不力,同立功归来的温文彪调换了位置,他现在负责滩涂那片的任务。 见雨势这么大,就担心把菜地给泡了。 “滩涂那片的地势比较低,我担心积水太多,想亲自过去看看,两位特助一起嘛?” “去。”郁葱这么懒的性子,肯定是不愿意折腾的,但滩涂是她的工作,更是众人的心血。 再说,倘若真闹点什么问题,她怕是有不可推脱的责任,是要受处分的…… 这时候下雨还是特别冷的,狗子们自然不能带着了。 把它们都锁在坑院里。 周围没有公路,都是土路,四处皆泥巴。 谁会想到干旱的大西北,会说下雨就下雨? 她连雨鞋,都没准备。 如今的鞋子大都是手工缝制的,一层布一层面糊,一针一针缝鞋底,这种千层底的棉鞋漏水,大伙儿便用稻草垫进去。 如今棉花紧俏,大伙不仅穿着垫稻草的鞋,睡的炕上也是垫的稻草。 但小哥哥说稻草不行,麦草的暖,可是麦草滑,就选择了芦苇樱子垫在鞋子里。 一开始是挺暖和的,但走着走着就漏了出来。 她往崔允裕的大棉鞋上瞄去。 嘿嘿,人家漏出的干稻草,比她还多呢! 这样她心里就平衡了。 晏衔举着雨伞,尽可能的向小罐罐的方向倾斜。 转眼间,他的肩膀就湿了一大片。 郁葱眼尖的注意到他的温柔,小手覆上他的大手,把雨伞扶正。 一切尽在不言中。 农工和知青们已经等在村口,一行人上了拖拉机,才算从冰冷的雨水中解脱出来。 突突突…… 郁葱站在拖拉机上,极目远眺。 “积水了!” 幸好他们过来的早,不然还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