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衣的?”常氏道:“他们这刚穿上身,你让他们剥下来,他们要不跑才怪。” “他们哪配穿啥好衣裳,穿麻袋差不多,看等他们爹回来不揭了他们几个的皮!” “揭了皮做灯笼啊?” “去你的!” 田氏让常氏一句话给逗乐了,常氏面上笑着,心里却暗叹口气。要不是丁平顺不知惜福,如今他们家的日子也该好过了,几个娃过年也都能穿上新衣。 日子暂时艰难,她也能忍,只要人勤快,债总有还完的一天。令她犯愁的是丁平顺,经三娘这事后一蹶不振,镇上张老板那不再用他们家的菜,他菜地也无心打理了,让他去河边头担沙他推说没脸见人,说啥也不肯去。 丁平顺成了地地道道的酒鬼,成天窝在家里守着酒瓶子度日,整日醉生梦死,还添了打娃的习惯。 常氏觉着丢脸,捂着不愿对人言,心里对他也死了心,这女人嫁错汉子,一辈子只剩下吃苦受累。 怨来怨去她只怨自个命苦! 田氏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凄楚,她家和常氏家离得又不算远,偶也听到点闲言碎语。她有心帮把常氏,她二哥替霍锦成护镖送酒去了京城,算着这两日该到家了。 年后,马福全出资,打算和田氏她二哥合伙开家镖局,田氏寻思着让丁平顺去镖局打个杂什么的,不过心里又有些顾虑,怕他一粒老鼠屎到时搅了一锅汤。 可能伸把手的没伸手,她心里又过意不去,思来想去,决定晚上等马福全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