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伙子不是啥好人,他哥嫂同样也不是啥好玩意。
上面的长辈才走了不到一周,夫妻俩就将小伙子扫地出门。
不,人家明面上那叫分家。
只不过分家的时候,夫妻俩仗着父母没了,没人替小伙子出头了,只分给了他一间快要倒塌的老屋,以及那台破旧的收音机,就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,把人草草的打发走了。
估摸着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令人不齿,估计想着以后还要在附近生活,不想被人戳脊梁骨,否则以那夫妻俩的性子,就那一间快要倒塌的老屋两人也不舍得给。
查了这家人的消息之后,张宇觉得这钱应该不是这家老人藏的。
这家人都是普通的,不能再普通的人了,不太可能攒的下来这个钱。
至于会不会是祖上留下来的,赵文卓也找人查了,这家上面几代的长辈都不是什么富裕人家,也就这一代借国家的春风,才算是在京市立了足。
老两口奋斗了一辈子,这才攒下现在居住的房子,以及位于某个大杂院的一间快要倒塌的老屋。
最重要的是这钱一看就是这两年才刚发行的,估计才被藏进去没几天。
那现在要查的就是这台收音机是如何到这家老爷子手上的。
没两天,张宇就从赵文卓那里得到消息。
原来这台收音机是老爷子的某位故交临死之前托付给他的,那位故交拜托他将这台收音机交给当时远在香江,接到消息正想办法买船票,往家里赶的儿子。
那位故交的直系亲属都不在这边了,身边只有一些窥探他家财远房亲戚,按照他当时身体的情况,他儿子肯定没办法在他死前回来。
他知道自己走后,身边的这些东西一定会被那些贪婪的远房亲戚给瓜分。
儿子是个一心做学问的人,心思单纯,为人又正直,肯定争不过那帮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远方亲戚。
所以他就偷着将房子给卖了,卖房子的钱被他全部藏在一台破旧的收音机里,然后将收音机托付给老友,想让老友将这些东西交给后面归来的儿子。
“那收音机为什么还在他手上。”张宇忍不住问道。
这已经过去一年多了,张宇可不相信这么长时间,对方在香江的儿子还买不到一张船票。
这个时候还不像后面那几年,内地全面封锁与外界的联系。
这时侯虽然麻烦了点,但是理由正当,证件齐全的话,香江与内地之间还是可以正常往返的。
除非是儿子不孝顺,根本就没想要回来,或是……
说起这个,赵文卓神色有些复杂,叹了口气,说道:“说起来这事儿也是贪心作祟!”
一家人盯着赵文卓,期待他继续说。
赵文卓摇摇头,将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。
老话有时候说的真没错,这家人真的算得上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了。
大儿子自私自利,小儿沉迷DB,手脚不干净,能教出来两个这样的儿子,老爷子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只不过相比较两个儿子,老爷子更会装一些。
明面上装的那叫一个光明磊落、高风亮节,要不然那位故交也不会把他当成临死托孤之人,实际上,私底下他却是一肚子鸡鸣狗盗,是个实打实的小人。
只能说是他装的太成功,把所有人都骗了。
那位故交的儿子,早在父亲去世两周之后,就回来奔丧了。
回来之后,却发现家里什么都没有了。
父亲的一些遗物全部被那些所谓的亲戚给瓜分了,房子也早就被卖了,新主人接手房子之后,将房子粉刷了一遍,里面早就没有了老父亲留下的痕迹。
儿子在老父亲墓前痛哭不已,痛恨自己不孝,不应离开父亲身边的。
到了最后,就连老父亲的一张相片儿也没有留下来。
最令人恐怖的是,这个时候老爷子还装好人,将哭晕过去的故交儿子带回了自己家照顾。
这一举动谁不说老爷子仗义,谁不说他心眼儿好。
可是据赵文卓调查得知,那位故交儿子仅仅在老爷子家里住了不到六天,就花了不下三百块钱。
这其中包括伙食费,住宿费,给小辈的红包,以及各种零零碎碎,常人想都想不到的花销。
仅仅不到六天,就花了三百多块钱,每天最少要花五十多。
这是一种什么概念?
这时候国营饭店一道菜一般都是在四、五毛左右,很少有一块钱的菜。
10块钱都能够整出来一桌宴席了,还是那种中档以上的标准,鸡鸭鱼肉全齐,满满一桌子的那种。
就算是他一日三餐请老爷子一家人去吃国营饭店,每次去都点一桌子菜,就这不到六天的时间也花不了三百。
可想而知这里面的猫腻儿了!
关键是老爷子在外面丝毫没有透露过对方给钱的事情。
直到现在,他附近的许多邻居,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,还都说老爷子仗义,将故友儿子接到家里照顾,那么困难的时候,一日三餐也没委屈了对方。
与老爷子一家做事地道好名声相比的就是那位故友儿子吃人家的,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