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魏军的耳中。
埋伏的魏兵伸头望去,看到新郑县的西门外人头攒动。
城中的韩军和武夫、富人门,他们试图趁混乱逃离魏军的追击。
“来了!”
马川平与乐阳等人都是精神一震。
从西门逃出的众人并没有注意到,他们已经进入了魏军的包围圈,一窝蜂的往前赶。
呼延帮带着一众亲兵以及余下的六七千韩军残兵,与新郑本地人一起奔逃,落在这些人的身后。
他们出城之后,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。
呼延帮却是继续道:“让兄弟们都再坚持坚持。说不定,这官道上有魏军的伏兵……”
“杀!”
他话音才落,埋伏在两侧的魏军在马川平与乐阳的命令下杀了出来。
呼延帮脸上大变。
从城中逃出来的武学势力和富人们面对这些魏军精锐,惊恐地尖叫着,四处逃窜。
可是魏军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生还的机会,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斩下。
为了避免被人发现,马川平与乐阳他们乘着天色未亮,在新郑城外绕了一个大圈,早早的就埋伏在这里。
他们当兵的向来都是脾气暴躁,如今又等了这么久,心中早就有些不耐烦了,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泄。
现在见到这些人,积攒在身上的怒火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,一发不可收拾,尽数落在这些人的身上。
这一次埋伏的足足有两万左右的兵马,攻势十分凌厉。
新郑县中的武学势力也好,那些富人也好,都不过是一般人,修为也不是的很高的样子。
他们这些魏军精锐想要杀他们根本费不了多少的功夫。
双方刚一接触就是一边倒的屠杀。
新郑县西门外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,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。
片刻之后,城中先逃离的富人和武夫们,都被魏军尽数斩杀,无一生还。
从始至终,这些久经沙场的魏武卒表现任何的怜悯之情,看向这些人眼神中只有冷漠。
马川平与乐阳两人也是如此。
常年征战,让他们的内心已经坚如磐石。
解决万率先进入伏击圈的新郑县武夫和富人后,他们便朝着呼延帮等一众韩国残兵一拥而上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呼延帮脸色铁青,他也没有想到竟然被他乌鸦嘴给说中了。
“我们怎么办?”
他身边的亲卫们脸色紧张的问道。
怎么办?
呼延帮也不知道。
作为先天武夫,他实力是不差的,但面对数倍于自己的魏军,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魏武卒没有跟他们犹豫的机会,彼此结阵,以三倍于他们的人数一拥而上。
到了这个份上,呼延帮也顾不上太多的思考了,嘶吼道:“兄弟,都给我杀。生死就看这一战了,冲出去就是生,冲不出去就是死。杀!”
“杀!”
两军交锋,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。
呼延帮带领的韩军残兵顽强抵抗着魏军的进攻。
刀剑碰撞间,迸溅出刺眼的火。
可面对这些武装到牙齿的魏武卒,呼延帮拼尽全力也只能斩杀那么一两个,更不要说他身后的本就士气低迷的残军了。
经过长时间的鏖战,韩军的人数逐渐减少,而魏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,他们仿佛无穷无尽般不断发起了攻势。
魏武卒在厮杀的过程中,马川平与乐阳发现了呼延帮是他们众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位。
为了避免部将的损失,他们有意让部下以袭扰为主,将重心发在攻杀他周围的残兵。
终于,当最后一名韩国士卒倒下时,只剩下呼延帮孤身一人站在战场上。
他的衣衫破碎,身上布满了血痕,胸口的铠甲都已经彻底碎裂。
呼延帮此时身上的血性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,眼神坚定地环视众人。
乐阳冷笑着走向呼延帮,说道:“你们韩军,今日插翅难飞了!”
“呵,你算是什么狗玩意,也在我面前放肆!”呼延帮吐出一口血沫,不屑的说道。
以他的经验来看,乐阳也只是一个通窍境的武夫,但好似是这些魏军的首领之一。
要是此人沉不住气,愿意单挑的话,他有把握
能够单杀。
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。
但是他注定失望了。
面对呼延帮的激将,乐阳充耳不闻。
他与马川平对视一眼后,各自挑出修为最高的魏武卒,结成军阵,挥动长刀砍向呼延帮。
呼延帮破口大骂道:“无能鼠辈,只敢以多欺少吗?”
魏武卒的军阵很是玄妙,角度刁钻无比,让他无处躲闪,只能硬抗这一刀。
只听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刀锋相交处溅起一片火。
出手的是马川平。
他并不是呼延帮一个人的对手,这一刀震得他虎口发麻,差点刀都要脱手。
马川平一击之后,紧接着又有数名魏军高手围了上来,他们手中的武器带着凌厉的攻势斩向呼延帮。
呼延帮奋力抵抗着每一次攻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