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宇闻言心中欣慰又带着点不甘,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为主公做事,不能半途而废。当下又道:“此事事关主公安危,常侍府便是龙潭虎穴却也未必难得住聂某。” “哈哈哈,当然难不住先生,只不过张让赵忠此次已经被我占得先机,欢又有何惧?不必冒那些风险,我自有手段应付。”叶欢欣然一笑,今日已经算意外收获了。 “是。”聂宇闻言一躬身,不再坚持。 “大哥,此时尚不知阉党具体何为,小弟可派人先去荆襄打探一番。”张叙一旁道。 叶欢微微点头:“言之说的是,凡事有备无患。聂先生,待图昌他们回来,欢派四人归先生统领,前往荆襄如何?言之麾下之人也都会听先生号令。” “是。”聂宇答应的很快,接着又是一皱眉道:“主公,我怕那些阉党会……” “先生放心,他们既然要算计叶某,必不会在洛阳动手。只是先生若去,还是那句话,一切需以自身安全为上,不可冒险。”叶欢自然了解聂宇的用意,一摆手言道。 “主公放心。”虽说跟随叶欢日浅,但看他如何对待端木夫妇聂宇也知主公 绝非作态。 “大哥,那这段时日我们在洛阳又该如何?” “该干嘛干嘛,不能让内臣看出我等已经知道消息,言之你放心,为兄心里有数。绝不会和他们硬拼,待拜师之后说不得我还给他们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。” “有大哥此言,小弟就放心了。”张叙颔首道,他的确是担心内臣势大叶欢不敌。 “行了,你把人手交给聂先生就行,咱们洛阳大事还要你担纲,不可分心。”叶欢说着拍了拍张叙的肩膀。 此时在张叙,徐既和聂宇的眼中,叶欢是泰然自若气定神闲,不由都是信心大增。这也是大公子故作轻松的目的,为上位者,你的举动言行对属下会有很大的影响。 “黄娟,去林姨那里给我把观影之画都拿来,闲着没事本公子看看美女。” 张叙等人走后,不一会儿黄娟就捧着一摞画像给叶欢送来了,大公子端坐案前细细查看。黄娟则在背后为他按揉放松,她却不知公子看似观画,心思早就飞到了别处。 “江夏叛乱去年就有过一次,淳于校尉还被调去过,没听说贼人有多强啊?” “荆襄九郡天下炉顶,本公子 真的去看看倒也不差。哎?据说诸葛亮幼时就随家人避祸徐州,那不是兵祸就是人祸,却不知此时年幼的卧龙先生在哪里?” “我要不要给四姐写封信?襄阳蔡家可是荆襄第一世家。嗯,不好,容易泄露信息。” 从军多年,叶欢已经习惯性的会从最坏情况去考虑,他让聂宇去江夏了解详情正是为此。但如果让大公子选,他一定会抽身而走,现在弄不过你们,我跑总行吧。 就在独自计议之时,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起,随之叶让的声音传了进来。 “大公子,闭月阁邴鸢姑娘求见。” 邴鸢?叶欢脑海中闪过一个倩影,那日在芙蓉楼中此女曾相助自己烹茶。 “请进来。” 很快叶让带着邴鸢到了书房,后者今日一身青荷裙,外罩风袍,格外清纯。 “小女子见过大公子。”进了书房,邴鸢施礼相见。 叶欢微笑一抬手,让对方入座之后才问道:“邴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此?” “小女子早想来了,只是大公子贵人事忙,不敢误了公子正事。” “姑娘客气了,以姑娘才情,哪家不待若上宾?”叶欢笑道。 “当着大公 子面,谁敢提这才情二字。”邴鸢眼角含笑,谦逊一句又道:“两日之后闭月阁有音律之会,洛阳不少贤达皆会出席,我和连岫妹妹都盼公子大驾光临。” “音律会?”叶欢心道我差点忘了,这还是本公子的点子,让闭月阁隔三差五组织一些高雅的主题聚会,打响名头。如今看起来,张叙何刚贯彻的很好嘛。 “一众贤达光临,欢才疏学浅,怕是会贻笑方家。”叶欢也是一番“谦逊”。 “大公子若还才疏学浅,我等岂不是要无地自容?”邴鸢掩口一笑,复又起身一礼:“那日听闻公子的大河吟,我们皆深爱此曲,连岫妹妹还专为之编了一支舞,就等公子赏析。” “哦?连姑娘之舞定是绝伦,却不知邴姑娘又有何为?”叶欢“动容”道。 “小女子不自量力,请公子首肯,让我抚琴做那大河吟。”邴鸢正色相请。 “邴姑娘有求,本公子自无不允,只是那大河吟的捻音之法需要足够力道,姑娘纤纤玉手若是强行为之,怕是伤了就不好了。”叶欢颔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