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那不知道从哪点的外卖,隋淮景冷漠回绝:“不用。” 沈青琅木木“哦”了一声,又咬了口肉,下嘴才发现,这是干秃秃的签子。 不要土豆片就不要土豆片,反正肉串她可舍不得。 盯她半晌,眉毛单挑,他大着步子站到女人身边,薄唇微抿,俯身抓住了她拿着啤酒罐的手:“你这么差的酒量,还喝。” 手指无意互蹭了一下对方,指腹触碰过的地方痒痒的又有些麻。 “就这...我能喝十罐。”沈青琅手动了动却没挣脱开,声音她黏黏糊糊。 “我....” “不可能喝醉,喝醉会吃亏。” “吃亏。”男人手没动,嘴角微勾,闷声哼笑,“你之前三罐就倒了。” 沈青琅眼睫轻扇,声音懒懒带着点得意:“我装的,骗你的。” “骗人还理直气壮。”隋淮景舔了圈后槽牙,手却依旧未松。 “那你咬我啊。”她声线微扬,又动了动自己手。 宛转的眼波,满满任性。 隋淮景直接大力从她手中抽过了啤酒罐:“你现在喝了几罐?” “五罐,我数着呢~”沈青琅眨了下眼睛,伸手朝着他,“还我。” 隋淮景扫了眼地上上空酒罐。 十五罐。 看得出来,她脑子真抽了。 他没理她,自顾自昂头,灌了口酒。 凸起的喉结被光勾勒,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。 一丝酒渍沿着他唇瓣滑落。 沈青琅默默拍了一下自己格外想拿笔的脑袋,就听见男人嫌弃的两个字:“劣质。” “劣质你别喝。”她轻哼一声,重新伸手给自己够了瓶新的。 隋淮景用膝盖蹭了一下沈青琅肩膀,嗓音微哑:“你喝酒做什么?” 沈青琅丧气垂下脑袋,把他膝盖拍开:“心烦不行吗?” “可以。” “那你蹭我酒干嘛。” “我也烦。” 沈青琅瞅了他眼,笑着点头,声线慵懒:“因为钱。” 隋淮景又饮了口酒:“不是。” “哦。” 看着她酡红的双颊,他转着啤酒罐,不疾不徐问:“你为什么从不问我发生了什么?” “你死鸭子嘴硬又不会说。” 低笑了一声,他眉尾微挑:“你看到我受贿停职的报道了吧。” 她斜眼瞟他:“你这心高气傲能看得起这钱就怪了。” 隋淮景盯她半晌,嘴角弯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,轻笑:“你烦什么?” 沈青琅咬着唇瞪人:“工作的事,你别老说话,我烦着呢!” 目光忽然对到了一块儿。 她半仰着脑袋头,他侧低着头,鼻尖刚好错着。 一呼一吸,缠绕着属于彼此的气息。 沈青琅眼睫颤了颤,也许是醉酒,此刻的她看上去有几分无助。 咫尺的距离,酒精蒸腾,连带着呼吸都发着烫。 手中啤酒罐不知不觉靠到了一块儿。 细微碰撞,皆如梦初醒。 隋淮景将罐中酒一饮而尽,随手又开了瓶新的:“与其受气,不如辞职。” 沈青琅崩溃垂下脑袋,声音格外低落:“底气呢?我又不是你。” “怪让人羡慕......” 隋淮景眸光微动,声音低不可闻:“我?” 可有些东西总是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。 又一同静坐了一会儿,忽然他腿边一沉。 就见着这醉酒的女人没心没肺睡了过去,手里还捏着她的空酒罐。 上一次,她就这样睡在浴缸里,也不怕溺死。 最后一点酒饮尽,男人嫌弃动了动被靠着的腿,眉头挑了挑,伸手把睡着的人抱了起来。 看在她醉酒吐真言,话都比较好听的份上。 进到卧室,忽然,他听见怀里的人嘟囔了一声。 “狗男人。” 脸一黑,他毫不手软,把人扔到了床上。 —— 林莉办事效率很快,不过一天便完成了采访组的人手分配,和路遇助理敲定了见面时间,还拿出了详细的方案。 “青琅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