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于他,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她便合该是由他任意雕琢的璞玉。 他压抑着无名怒火,将人抱在怀中,和从前一般与她耳鬓厮磨,亲密无间。 可怎么都撬不开她的唇。 顾卓钰不敢强来,沉默地松开她。 晶莹的泪光从白芍的眼角划过,她用手背狠狠擦拭他触碰过的地方,声音细微却极为坚定地吐出一个字。 “……脏。” 她说……什么? 顾卓钰受到莫大的刺激,愣愣后撤一步。 她嫌……脏。 沉默在空气中无声发酵。 白芍也被自己说出的话惊到一般,慌忙想补救,可张了张嘴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 她低着头,不知该如何面对顾卓钰,任由空气安静下来。 半晌,顾卓钰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,将人放在书桌上。 她堪堪坐在书桌边缘,双腿无处倚靠,身子后仰,被他逼近,只得环在他腰间。 顾卓钰眼尾通红,伤心地望着她。 白芍狼狈扭头,却被他接下来的举动惊到。 向来光风霁月,温润如玉的二皇子,在她面前缓缓低下头颅,主动将自己的命脉送到她手上。 “药药,我是你的。”顾卓钰极为偏执,“不要丢弃我,好不好?” 脆弱的脖颈就在她掌中,只要轻轻一用力,她就能让他陷入窒息。 在任何关系中,白芍向来都是弱势的一方,从前为了能在后宫生存下去,她也曾无数次主动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出去,可这是第一次……她掌控了别人的性命。 白芍手上忍不住微微用力。 明明被扼住命脉,顾卓钰却一点都不觉得恐惧,甚至为这状态着迷,他从来不知道被人掌控的感觉竟然这么好。 等白芍松开手时,他竟还有一丝不舍。 “消气了吗?”顾卓钰小心询问。 白芍沉默。 顾卓钰试探性触碰她,轻轻舔舐她手腕内侧青色的血管,观察她的神色。 好在他的药药并没有彻底厌恶他。 顾卓钰更用心的伺候,竭力照顾她的感官,只求让她快乐。 情到浓时,两人皆有些忘乎所以,被门口轻声的呼唤惊醒。 “白芍,陛下想见你。” 仿佛一碰冷水浇在心头,急促的呼吸平复,顾卓钰回味口中的甘甜,最后在白芍掌心落下一吻。 “等我。” 雀儿在门口耐心等了一会儿,白芍才开门。 匆匆扫了一眼,白芍身上的衣衫有些许凌乱,可能是刚刚起身胡乱披了件外衣,雀儿瘪瘪嘴,反客为主将人拉近屋内,摁在梳妆台前。 “你就不能好好打理打理。”她一边碎碎叨叨一边替白芍穿戴齐整。 被念叨了,白芍也不恼,任由她替自己收拾,乖巧回应:“雀儿真好。” “那,那还用你说。”雀儿大声反驳,过了一会儿又别别扭扭轻声叮嘱,“你小心些,陛下心情不好。” 救场的白芍姑娘总算到陛下跟前儿了。 顾璟禹正闭目养神,身侧传来熟悉的脚步,很快,一个柔软的身躯嵌进怀中。 他熟练地将人往上抱了抱:“温兴贤那个滑头,又找你来了。” 白芍柔柔弱弱靠在他怀里,轻轻应声。 突然想到了什么,顾璟禹低头,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:“你倒是有些胡人血脉。” 白芍面露疑惑。 顾璟禹却有了新的想法,只是话没出口,又眉头紧锁。 她向来不愿看到陛下皱眉,伸手替他抚平眉头:“不要担心。”她认真道,“我帮你。” 顾璟禹神色莫名,注视她许久,自己先吐出一口浊气,拍拍她单薄的脊背。 隔日,顾璟禹召朝中重臣在紫宸殿详谈。 此次谈话并不愉快,几位大臣意见不合,争论不休,吵得陛下心烦意乱。 最终仍是派李将军率兵攻打胡人。 六月,边关败仗,主将被俘,京中气氛紧张。 后宫中,贤妃得知自己的哥哥被胡人活捉,气急攻心,当场晕了过去。 等她转醒派人去打探消息,得知陛下已决定向胡人求和,才稳住没有再次晕厥。 还好……还好陛下念在多年君臣情分,愿意求和。 使者将求和书带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