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郭译一行人贪污受贿由此撕开一口,连带当年豫州通议大夫谋反一案开启重审。 李怀安忙着查案,陆拾弋就带着夫人在府里养伤。 夏挽情发髻松绾,未着珠钗,将纸笔墨砚铺于石台边画秋景。一旁的陆拾弋胸口微敞,露出包满纱布的胸膛,伤口上了药,不敢太捂着,于是路过的婢女偶一抬眼,便瞧见王爷精瘦的胸膛就这样半遮半掩的露在外面,羞红脸快步走开。 自郭译伏诛,他整日悬烙难忍的一颗心算是安了家,往日清冷若冰霜的模样如今闲情自在,半倚在亭边,一边品茗,一边悠然地瞧着妻子着墨。 夏挽情画了几张皆不满意,抬头瞧见池子里的鱼儿游过,伸手就要去捞,被陆拾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。 “又胡闹,掌心的伤好不了,是要留疤的。” 夏挽情回过头来,刚好撞在陆拾弋胸膛上。淡淡的草药味和他身上一贯有之的香味钻进夏挽情的鼻息,陆拾弋俊逸朗然的脸映入眼帘。 翩翩少年,眉眼间全是笑意,她禁不住伸手抚上面前未被裹住的一边胸膛。 “夫君好香啊。” 陆拾弋单眉上扬,笑意渐浓。 下一刻,夏挽情的后脑勺被大手擒住,面前人的鼻息不断喷在她脖颈之上。 “夫人喜欢就好,我还怕药味熏人,近不了夫人的身。” 陆拾弋一路往下,鼻尖碰到夏挽情胸前的丝带,他眼中染上一丝玩味,张嘴将雪白的丝带咬住,一点点拉开。 夏挽情这几日都窝在府里没有出门,今日睡到午后才起,连小衣都没穿,丝带一解,一团玉白呼之欲出,就这样赤条条的出现在陆拾弋眼前。 自成亲以来,夏挽情娇俏天性不改,倒是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丝风韵,像是熟透的苹果泛泛嫣红,诱人香气老远就能闻到。 怀中明丽的少女缓缓抬头,眉眼勾人,朱唇微张,更像是倾国的尤物,陆拾弋自然知道她这番变化是谁带给她的。 “夫人小衣呢?” 话语一出,音色已经比刚才底沉了不知多少。 “忘记穿了。” 陆拾弋鼻息里全是夏挽情发间、肌肤上的体香,指尖划过面前的雪白,沾染上她的味道。 “虽然我觉得不必,但是入秋夜凉,我怕夫人着凉。” “非得穿吗?” 陆拾弋刚要起身,夏挽情好像想起了什么,挣脱怀抱站了起来。 “忘了夫君伤在肋骨,不能用力了。” 走进卧房,夏挽情刚摸黑找到了柜子里的小衣,脱下外袍准备穿上,身后的烛灯突然被点亮,陆拾弋从身后接过她的小衣带子,从后颈系上。 眼见还有腰间的带子没系,夏挽情却转过身来,脸上多了一丝羞赧。 “十一,我……我……” “夫人怎么了?” 夏挽情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打圈,眼神躲闪。 “我能说实话吗?” 陆拾弋将脸又贴近她一分,鼻尖几乎相撞。 “如今你我,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?” 夏挽情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已经羞得通红,她的手沿着陆拾弋精瘦的胸膛一路往下,停在他腰腹微微颤抖,又继续往下。 陆拾弋身形一颤,抓住了那只乱动的小手,耳边传来夏挽情小声的呓语。 “妾的脚对妾说,似乎有好些时日没见着夫君了。” 这是夏挽情第一次称妾,娇娇柔柔像是退了一步,实则这一声叫得陆拾弋全身酥麻,手脚僵在当场,恨不得连命都给她,愣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细想她方才说的什么。 话一出口,羞愧难当,夏挽情立刻捂住脸想跑,被反应过来的陆拾弋一把捞回来,拘在怀里讪笑。 郎君细细的低声笑着,呼吸渐粗,但他看着怀里羞赧不已的妻子,又起了逗她的心。 “夫人帮为夫带个话,为夫何尝不思念它,只是伤在肋骨,稍有用力便疼痛难忍,实在是有心无力。” 说话间,还不忘故意将手伸进小衣,撩拨夏挽情本就绵软的身子。 他手上有茧,一下下刮在夏挽情锦缎似的肌肤上,每一下都引起眼前人一阵颤抖。 夏挽情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郁结,思来想去,既然开了口,她骨子里带的那股倔劲又浮了上来。 怕甚,明媒正娶的夫君,想做什么都说得。 夏挽情攀附在陆拾弋身上,双手环住他脖子,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