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知杭饶有兴致地遥望四面八方,眼前是水波荡漾,云雾缭绕,绿莹莹一片的河水上泛着舟,两侧皆是连绵不绝的飞檐画角,气派辉煌之景是在长淮县难以得见的。
“晏都不比凤濮城差。”云祈见他视线长时间的停留在了水面和岸边的亭台楼阁上,淡淡道。
这还是陆知杭头一次听云祈提起晏都,他之前不是没有思忖过对方是不是晏都来的贵客,毕竟达官贵人基本上都在那处了。
“待我有幸进京科举,必要领略一番晏都的繁荣,到时你这东道主可别忘了好生招待我。”陆知杭眉目如画,嘴角的笑意微微漾出,与这温柔水乡相比竟胜了不止一筹。
那张俊逸的笑脸骤然映入眼帘,云祈眉宇间的冷峻稍微缓和了些,淡然一笑:“自然。”
“你既然是晏都人,何时要归家呢?”陆知杭眺望着望不到尽头的长河,无端地问起。
这话题稍显沉重,陆知杭要在这处学习经义,自然是不可能离开江南的,而云祈到江南来本就是事出有因,不可能久留。
似乎离别时必然的,只是未免有些令人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