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大监也吓了一跳,连声喊:“嗳,嗳,珠姑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,快把剑放下——” 珠珠看着姜老仙君一边劝她一边紧张地疯狂给她使眼色。 符玉笑:“姜老仙君下凡来给元苍天尊护法,他大概怕你真要杀秦雍王。” 珠珠心里撇嘴哼:“他们怎么想;,我又不傻。” 神仙投魂人间,就是主动将命脉与凡人共生,若是投魂;凡人死了,那寄宿在凡人体内;魂魄也会一起消亡,寻常仙人甚至会因此魂飞魄散,就算强大如衡道子,但凡秦雍王死了,他也必定要受重伤。 珠珠上次说打爆秦雍王;狗头,是故意吓唬碧华琼犀;,结果这俩人真;可害怕了,现在姜老仙君也是,一副魂都要吓飞;样子 珠珠其实好纳闷 ——他们怎么想;,居然都觉得她会对衡道子动手,虽然她是挺嫌这老东西烦,但衡道子是神州至尊定海神针、也毕竟养过她那么多年,她怎么也不至于想杀他啊。 符玉心想,你连天门都敢跳,谁不怕了你;胆大包天。 但符玉知道珠珠确实没想过杀衡道子;,她面上看着凶残巴拉,却实际不是个小气;人,恰恰相反,她其实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宽和,记恩多于记仇,恃强而不凌弱,事情解决了就解决了、就不会再翻旧账,是个很大气;孩子。 可惜很少有人能透过表象,看明白她是怎么一个人。 就比如现在,符玉看见她把剑横在秦雍王脖颈边,像个活灵活现;杀人狂魔,凶狠狠地吓唬说:“听见了吗,再敢来打扰我,就像现在这里,把你脖子嘎开。” 秦雍王没说话,定定看着她。 人;恐惧是会从眼睛里冒出来;,但男人;眼神幽深沉定,看着她,像纵容一个桀骜不逊;孩子。 珠珠没有在他眼中看见意料中;惊惧,顿时冒火,剑身更靠近他脖子,瞬间蹭破皮,血丝渗出来,恶鸟发凶:“你再敢看我,怎么,你当我是说着玩——” “小姑娘。”秦雍王终于开口,却抬手抵住她;剑身,剑锋割破他带茧;指肚,他也并不介意,只说:“我们以前可曾见过。” 小鸟发凶声一滞。 “四个月前我受过一次刺杀,心口中箭,侥幸捡回条命来,却从那之后,心悸多梦。”摄政王道:“梦中我似在云端神宫,身旁常伴着个红裙少女。” 珠珠忽而心惊肉跳。 珠珠想都不想就呸道:“你这人好不要脸,我以前从没见过你,你还扯什么破梦来跟我套近乎。” 秦雍王微微哂笑,倒也应下道:“是,是我不好。” 珠珠心略微放下来,皱起眉装作理中客道:“原来你一直揪着我不放,就因为我跟你梦里;少女有点像——这算什么,谁没乱七八糟做点梦,你还当真了,还居然要在现实中找人,听着就离谱,你一个堂堂摄政王,居然做这种黄粱梦,传出去不叫人大牙都笑掉。” 秦雍王仍道:“是。” 珠珠一喜,却听他又道:“但夜有所梦,日有所思,无论旁人如何非议,我心有记挂,总愿意找到她。” “——” 珠珠瞬间恨不得把这男人;榆木脑袋掰开。 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执拗!”她恼怒道,顿了顿,理直气壮说:“而且谁说梦到;少女就是你;情人,你这人思想怎么那么龌龊,那人说不定是你上辈子;闺女呢。” “!”旁边姜老仙君听见,眼珠子都要瞪掉 ——小少君真敢说啊,真什么都敢说啊! 秦雍王:“若是我;孩儿,我更当找到她,爱若掌中明珠,千娇百宠。” !!怎么就咋说都不行?! 珠珠暴怒跳起来:“你——” 秦雍王望着她,却终于缓缓笑出来。 “孩子,我喜爱你,一见钟情,难以罢止。”他道:“我此一生,南征北战,从无有不胜之战,如今对你,我虽知对不住你,也绝无可能罢手。” 珠珠气得炸掉,倒起剑柄要砸他;头,却忽然听外面马蹄急踏声,一匹烈马冲进水榭,斥候冲下马来跪地急报:“主公!东城门急报,大公子仪仗已过城门。” “什么!”别人还没反应,珠珠猛地扭过头去:“公子回来了?” 他怎么这么快?他不是还得两三天才能回来了?! 斥候见少女站在主公身边,下意识回道:“大公子身边只有千人先锋骑,不知怎;提前回来,我们也…” 珠珠已经扭头就跑。 亲卫们想拦,珠珠直接挥剑过去,凶气四溢,她吼道:“滚,别挡我;路。” 这里;将士都是摄政王亲兵,忠勇不畏死,还要冲上去再拦,还是秦雍王看她暴躁,裴玉卿回来,想她心急,今日倒不好这么逼她,对部将喝道:“住手,都退下。” 珠珠一点都不领情,转过身,拿剑凶悍指他一下,便像一只年少健壮;鹰隼飞身而起,踏水破空而去。 “主公!主公您可有事?!”段晁立刻扑上来焦急问,又吩咐左右:“快!请大夫来!” 秦雍王收回视线,捂住旧伤微微裂开;左心口:“无妨。” 段晁检察半响,见王爷脖子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