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常宁闲来无事,也鲜少在自己;住处待着,而是时不时去看看其他常家族人。 家主莫名戴了面具,听说脸上受伤了,常家族人很是关心他,想着给他抹药。 常宁摆摆手,表示不用,可能是凶兽;唾液影响……自己脸上;印记恢复得很慢。 这一日,常宁再一次过来。 常家族人看着他,想起族海书院里最近;谣言。 有人欲言又止,很想问问家主,姜家又是和常宁退婚了吗?怎么不见姜家讲此事呢? 不能直接问,就有人旁敲侧击。 常宁刚刚走进他们住;小院子,坐在院子里;石椅上,便有人凑过来:“家主,我们……我们什么时候回常家?” 常宁看向开口;老人。 “再等等吧……” 老人迟疑:“家主,我听人说姜牧被王家治好了?” 常宁抿紧了薄唇,垂眸,低低说:“若是不习惯住在这里,再过些日子便回去吧,但承蒙族海书院照拂,最好还是与姜院长说说,不能不告而别。” 常家人说是。 但大家心中都不敢说真实想法。 他们不想常宁伤心,族海书院和常家似日月比萤火,姜家真要悔婚,常家也没法子。 也有常家人盘算着让常宁要带着众人搬迁至别处,找一个消息闭塞;地方好好定居发展,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。 常宁没办法,只能表面上做做功夫,跟着族人一起收拾东西。 反正他也闲暇无事,其他朋友似乎是知道了常宁害怕丢脸,都特地不来打扰他。 常宁乐得轻松自在。 又过了几日。 常宁最近总去族海书院外面买些东西,还有他得想办法找一些有用;药膏,顺便打听打听弟弟;消息。 他害怕姜牧咬;牙印变成疤痕。 这日清晨,常宁起身,洗漱之后,戴上面具往大门走去。 他绕过长廊,穿过层层院子,经过月门,步伐轻快…… 不远处似乎传来熟悉;声响,常宁现在不太想和其他人见面,所以加快脚步动作敏捷…… 此刻,不远处,姜牧正往外面走,几名师弟师妹跟在身后劝他:“姜师兄,院长不让你随意出去!而且你每日都需要接受王家人;治疗,你得在中午前……” 姜牧笑着说:“是,我会在中午前回来;,我也会帮你们买点东西,糖葫芦要吗?” “不是啊,师兄,我们是不希望你出去!” 姜牧面容和善,抬手拍了拍最小;师弟;头:“别担心,我心里有数,我会收敛气息,不会让祖父知道我乱跑;。另外,你们要是觉得糖葫芦太甜了,师兄给你们带糕点。” 说罢,他动作迅速,甩掉了几个目瞪口呆;师弟师妹。 等他离开后,师弟师妹们面露愁绪:“王家到底是怎么治疗;,为什么不记得常宁?” “上次我试探性地说了常家,姜师兄好像没反应过来,我也就没继续讲了。” “哎,我们要不要追上去?算了,也追不上!我们还是去告诉院长吧!” 族海书院外面,大街上。 姜牧怀中抱着糖葫芦,心中琢磨,自从自己受伤醒来,似乎大家欲言又止,应该是有话想说。 “等会儿去买点布料用。” 他正好给还在长个子;师弟或者师妹做身衣服。 他突然停住脚步,看见不远处;一方摊子上站着一个戴面具;青年,那人正在问价:“太贵了。” 摊主听他口音不像族海本地;,像南方口音,南方比不上族海;繁华。 “族海东西贵,这药膏就这个价格。” 青年迟疑了一下,最终还是放下了药膏:“我知道了,不用了。” 摊主也没说什么,点点头。 青年侧身,背对着姜牧离开,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。 姜牧心口猛地一颤,顿在原地,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摊子前看向摊主:“这是什么药膏?” 摊主回:“祛疤;,不过修炼者很少用这个,所以物以稀为贵,价格有点高;。” 他害怕这个男人也不买,索性第一句就说清楚,不用再解释。 姜牧看向药膏,祛疤;……刚才那青年戴着面具,看起来不是特殊法器,大概率就是他脸上破相了吗? 破相? 姜牧笑着开口:“我知道价格,给我吧。” 但他没跟上刚才;青年,只能将药膏放好,无奈地回到族海书院。 他私自外出;事情没瞒过去,师弟师妹们不敢接受他;贿赂,一见他回来便喊他去见姜院长。 姜牧少主已经恢复,此事自然要广而告之,姜院长喊他过去就是为了此事,族海书院里暂住;众人闻讯前去。 师弟师妹们推搡他:“姜师兄,你快去吧!” 姜牧苦笑着摆摆手,嗯了一声,有些不大情愿地前去。 姜院长;住处熙熙攘攘,来了不少打探消息或者看热闹;,常宁是最后来;,他才接到通知。 常宁知道姜牧醒来,也知道他现在状态不对,所以对此次见面也没什么期待,大概是记不得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