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因如此,李景轩才自信断定,眼前的陌生剑客绝不可能救下太子! 咻咻! 电光火石之间,无数刀光摩擦出片片花火。 战斗只在一瞬之间便短暂结束,再看场上,原本挥刀砍下太子李承谦的十几个甲兵,此时已经轰然倒地,只在原地留下了道道狭长血渍。 而其余的十几个甲兵,此时也都被眼前惨象震慑的不敢上前。 他们虽说是亡命徒,可也没有蠢到会想要不明不白的死去,一时间纷纷退后,脸色更是一个比一个惨白。 “这...这怎么可能!” 李景轩失声咆哮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亲眼看到了什么。 旁人或许看不真切,但李景轩实力本就不俗,自然能够看清楚刚刚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。 刚刚就在那十几个甲兵即将杀死太子的瞬间,那个名叫刘云的剑客,竟突然身形诡异的倒转,有如一条游蛇般潜入了甲兵们的身后。 旋即刘云手腕接连翻抖,在恐怖的劲力震荡下,那钢制的长刀竟变得极富弹性! 长刀变软剑,这在李景轩的戎旅生涯里,简直是前所未见的事情! 更惊人的是,随后刘云只用了一剑,就轻而易举洞穿了足足十几个甲兵的脖颈,一瞬间夺走了他们的生命。 如此狠辣的手段,与恐怖至极的速度,显然已经大大超出了李景轩的理解范围。 呼吸逐渐开始变得粗重,李景轩清楚,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掉太子李承谦。 那么一旦等到父皇或者朝堂大臣察觉到此事,派出援兵救援,那么一切可就为时已晚了... 想到这,李景轩强压下心中震撼的情绪,当即站起身咆哮道: “所有人一起上,老子就不信了,凭着我们这么多人,难道还杀不了他们三个!?” “李景轩,你要杀谁啊?” 李景轩话音刚落,却见卧房外的花园里突然传来一道浑厚嗓音。 旋即花园两侧瞬时杀出上千金甲铁卫,各个手持大戟,俨然正是保卫皇城的精锐禁军。 而说话之人,则正是皇帝李乾明。 此刻的他眉头紧锁,站在卧房门卫百尺距离,正漠然的看着眼前一幕。 “父...父皇!?” 李景轩呆在原地,手中的长刀轰然落地,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 再看其余甲兵,此时也紧跟着跪倒在地,各个深埋下头,不敢直视着皇帝那对冰冷如刀的双眸。 事已至此,所有人都清楚,这场谋害太子的夺位之争,已经彻底宣告失败。 而二皇子李景轩的未来,也将在此刻彻底终止。 与李景轩绝望的反应不同,此刻的太子李承谦,可那叫一个激动,当即连滚带爬的来到皇帝身前,声泪俱下的哭诉道: “父皇!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!” “二弟李景轩居心叵测,居然借由此次苏离治病,图谋加害于我,更是扬言要不日夺下大乾王朝的江山!” “如此贼子,我看应该立刻斩首!” 李承谦一脸阴狠的说道,看向李景轩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。 李承谦最痛恨背叛,但更令他恼火的,却是李景轩害他染上花柳病的事。 身为一个男人,却要终日忍受浑身溃烂,不能行房事之痛苦,这实在是让李承谦感到难以接受。 万般愤怒下,李承谦当即站起身来到二皇子身前,抬脚对着他就是一顿猛踹。 “叫你害我!李景轩,本太子对你哪点不好,你个白眼狼!” “哈哈哈!” 李景轩被踹的满脸是血,非但没有痛苦的哀嚎出声,反而病态的放声大笑起来。 李承谦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,当即条件反射般的退后两步,生怕李景轩又会弄出什么幺蛾子。 就见李景轩甩去满脸血渍,眼神灼灼的看向皇帝李乾明,语气森然道: “我李景轩既然敢下手,就已经料到了我会有这一天!” “李乾明,我不过就是个贱婢所生的私生子,无论是你,李承谦或是其他皇子,都从来没有把我当做自家人看待过!” “十三岁从军,茹毛饮血,每日风餐露宿。” “七年来我无数次命垂一线,但上苍垂怜,这才并未身死。” “而你们呢?一个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之上,一个整日潇洒快活,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荒淫无度!” “这不公平,凭什么你们就可以乐享太平,我却要在死亡的边缘每日挣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