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!?” 温焕海站在原地,显然没有料到苏离居然如此大胆,竟然敢当着一众甲兵的面对他出言不逊。 要知道,苏离就算深得皇帝器重,可归根到底,也不过一个手无实权的驸马爷。 而温焕海,则是当今大乾王朝的礼部尚书,论及权势身份,都绝非苏离可比! 想到这,温焕海被气的浑身直颤,抬手便指着苏离骂道: “苏离!你未免也太过目中无人了!” “老夫可是礼部尚书,论及官职,你见面应该给你鞠躬才对,怎么如今反倒以下欺上,对我出言不敬!” “我告诉你,稍后早朝我若是就此事参你一本,你绝对吃不了兜着走!” “哦?” 苏离面带笑意的盯着温焕海。 “我说温老,您是不是年纪太大老糊涂了?” “用你的脑子想想,现在陛下交托大任于我,太子殿下更是借给我三百甲兵,用于探查黄家消息。” “我苏离肩负这两个大任,你以为,靠着你兵部尚书的身份,就能够动得了我吗?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。“ 苏离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。 这个温焕海,虽然位高权重,可行事风格和脑子却都像是还停留在远古时代,根本看不清眼下的局势。 经由苏离这一提醒,温焕海顿时神情一滞,半晌后才默默退后两步,显然才回过味来。 是啊,如今的苏离,可不仅仅是长乐公主的驸马爷那么简单! 太子的救命恩人,皇帝钦点的征粮官,更是获得了太子的初步信任! 如此多的身份叠加在一处,任谁想动手,也要掂量掂量此事的影响。 杀了苏离,皇帝无疑会震怒,而太子殿下,说不定也会以此为由头大做文章! 没人敢冒这个风险,温焕海亦是如此。 想到这,温焕海原本青紫的脸色终于重新变得红润,忙深施一礼,恭恭敬敬的说道: “苏公子莫怪,老夫年事已高,时常口无遮拦,刚刚无意间冒犯了苏公子,还请您千万别记在心上。” “哪里哪里,我苏离岂是小气之人。” 苏离微微一笑,而后带着三百甲兵大步离去。 “温老,苏离先走一步了!” “对了,待到我处理完黄家的事情,改日就来拜访温老,替您治治你的老糊涂!” 苏离的声音在寝宫里回荡。 温焕海站在原地,一对眸子死死盯住苏离远去的背影,那有如老树皮般褶皱的脸此刻更是不断抽动,俨然承受了极大的愤怒。 “哼!” 温焕海冷哼一声: “好狂妄的小子!不过是得到了皇帝与太子器重,还真以为自己土鸡变凤凰成了什么人物,简直笑话!” 说罢温焕海一挥衣袖,随即打算返回太子书房,可没走两步温焕海却突然停住。 脑海中陡然涌出许多念头,半晌过后,温焕海眼中的愤怒不知为何消散,取而代之的唯有一片冰寒。 “苏离,我温焕海能够位极吏部尚书,可不是光靠的嘴皮子!” “等着吧,过不了多久,你就会意识到,得罪了我温焕海,究竟是你犯下多恐怖的一个错误!” ...... 撇开温焕海的威胁不谈,此刻的苏离已经离开皇城,直奔京城郊外而去。 三百甲兵浩浩荡荡的走过京城,所过之处顿时引来一众平民侧目。 “这又是哪家的公子,出行好大的阵仗啊!” “可不是嘛,足足三百士兵,而且看着这些士兵身上的盔甲,肯定是皇城里的禁军!” 眼见的路人认出苏离统领甲兵的种类,顿时惊呼连连。 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,苏离俩到了京城西南侧。 路两旁的路人逐渐散去,就连民居也变越来越少,俨然是一片荒地。 此处便是京城的西郊外,向来人迹罕至,方圆几十里更是连半处人家都找不到。 之所以如此,倒不是因此这里位置偏僻。 西郊外草场旺盛,更是一马平川的地形,按理来说应该根本不可能没人住才对。 但之所以如今没人居住,原因只有一个。 那便是,这西郊外将近几十里的土地,无一例外,都属于黄家! 而黄家的大本营,黄氏庄园,也正坐落于此! 三百甲兵在郊外一字排开,为首兵长来到苏离身后,有些忌惮的开口道: “苏公子,黄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