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。明明没有沾一滴酒,整个人却好似早已醉了。 他的双手紧紧匝着她的肩,近乎失态地用力掐着她肩膀的细嫩肌肤,却还是不敢亵渎她半分。 他眼底是诉不清的一汪潭水,曾经,她以为那其中是她想要探寻的神秘,现在看来,也不过只是一个漆黑无底的黑洞。 他的眼底沁出一滴滴泪,又被他立即抹下。 “夜色深了,尊主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 推开他,她转身就要离去。 他红着眼眶,看她就要离去的背影,还是想要不甘心地问一句。近乎绝望的声调从他嗓子里溢出:“那个送你玉璜的男人,你喜欢他吗?” “那位公子,甚好。”毓灵笑了,清甜的淡然的语调里流露出一丝残忍。此番答非所问后,女子便翩然离去。 只留下左星辰一人,站在原地,独守着漆黑的夜与一弯孤寂的勾栏月。 夜色更深,院子里的草丛深处,传来蝉鸣阵阵,凄凄切切、啁啁啾啾,不绝于耳。惹人听来更加烦闷。 蝶衣穿着一件单薄的素白纱衣,端着一碗红枣莲子羹来到尊主左星辰的门前。“咚咚咚”,敲了半天无人应答,她出声报名,细听屋内还是没有答音。 黯然之间,正要离去,却听得屋内“砰!砰砰!”几声,像是器皿砸落地面的声音。 她试着推了一下门,门竟只是虚掩着而已。推开门,坐在桌前的左星辰已然喝得酩酊大醉,口中还在喃喃着些什么,看起来心情不佳,十几个酒坛都被他砸碎在地,里面的场景看起来惨不忍睹。 她蹑手蹑脚避开地上的酒坛的陶瓷碎片,把羹放在桌上,就准备悄悄离开。 谁知她刚转身,手臂就被一双大手抓住了。 她心下一喜,扭身就被一个雄伟有力的怀抱揽了进去,男人的手掌死死匝着她的腰肢,按在自己怀里。 扑面而来的冲天酒气,蝶衣却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。 男人的意识已有些弥散,口中喃喃喊着“毓灵”的名字。他的脸颊小兽一般蹭着她,仿佛想要寻找某些安慰。 娇嫩的唇瓣吻上他的脸,声音染了几丝魅惑:“我是毓灵,只要你愿意,我就是你一人的毓灵……” 男人的唇终于迫不及待吻上她的,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粗暴的吻。 一夜风流。 清晨,左星辰已穿戴完毕立于窗前,床上的佳人渐渐转醒。 他开口,声音竟那样疏离冷漠: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。” 床上女子裹着真丝被子半坐起来,一边沉着冷静地穿衣,一边斟酌地答道:“蝶衣爱慕尊主已久,昨夜见尊主心情低落,本来只是想要来给您送一碗羹汤,哪曾想……” 女子开始啜泣,男人的心更加烦闷了。 女子穿戴完毕,娇柔的身子从背后抱住他,一字一句道:“若有私心,也不过是想做尊上的一朵解语花,为您分忧而已。” “哦?你如何为我分忧,说来听听。” 他转过身来,粗粝的手掌捏住女人柔嫩的下巴,没有丝毫怜香惜玉,鹰一样的眼睛直视着她,一字一顿道:“说实话。” 她回望着他,眼里终于有了一丝坦荡:“毓灵……” 男人的眼里有了一丝松动,放开了她。 女子眼眶有些红:“我虽不知她的底细出身,但她日常隔三差五地就可随意为自己添置昂贵的绫罗绸缎的新衣,花销之巨大令人咋舌,想来也是自人界富裕之家长大,在家里定也是受尽家人万般宠爱,哪如我这般出身贫寒,从小便尝尽人情冷暖的人界孤女……” 男人的眉头已经颦起。 她只能说回正题:“她娇生惯养长大,性子难免就傲了些。尊主若想得到她,还得反其道而为之。” 左星辰看着她的眼睛,示意她说下去。 “比如,您得让她受些挫折和磨难,打压一下她的傲气,待她的高傲都被磨平,您就是她黑暗人生中唯一的一道温暖的篝火。” “所以,你想怎么做?”他来了兴致。 “倾辉姑姑门下大弟子的位置……” 他的唇吻上了她娇柔的唇瓣,眸子里却是一片肃寒:“你还想要什么?” “大长老那里,还请您为我引荐。” 他得到了全部答案,立即放开了她,良久才开口:“大长老前些日子受了点风寒,正缺一位贴身的侍女在身旁照料,今后每日去药房为他老人家熬药、送汤的任务就交给你了,想来,你也定是得心应手的。” “多谢尊主厚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