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杀人不眨眼的。 这是还给你的50加隆。加上我之前还你的50加隆,以及在动物园花掉的钱,现在还欠你698加隆。 最后,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你没有回我之前的信,但是我仍旧希望你不再讲那个词。」 德拉科拿起那颗粉色的石头对着灯光看了很久,然后把它放在睡衣贴身的口袋里,他的心口微微发热。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封信。 这封信很长。而且基本上通篇都是骂他的话,中间夹杂着很多他看不明白的法国俚语,不过可以猜出来但是骂人的意思。德拉科一个词一个词地看完了。 这封信足足有四五页,但他最后只记住一句话。 「我见过你飞,并不认为你花钱才能进入球队。」 F·C 德拉科坐在地板上失神了几分钟,他终于知道那些消失的信件去哪了,以及那封极具侮辱性的信是谁寄给法兰奇。 德拉科默默把法朗西斯的三封信收在睡衣口袋里,然后把所有的东西恢复原状,离开了卢修斯的书房。 …… 开学的前一周,德拉科从家里回来了。他买了一束开的正热烈的向日葵,去医疗室看望法朗西斯。 “法兰奇,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。”他兴高采烈地走进医疗室。 本沙明这天恰好也在。 他们相互稍微愣了一下,医疗室里的消毒水味顿时好像凝固了似的。 然后德拉科用一声冷哼打破了沉默。 本沙明犹豫了几秒钟,站起来对法朗西斯说:“小法,我想我再不走,庞弗雷夫人就要来赶我了。” 法朗西斯礼貌性地点点头,眼睛却忍不住看向德拉科手里的向日葵。 本沙明从德拉科身边经过的时候,德拉科死死盯着他,好像要他盯出一个窟窿才罢休。但本沙明好像没有察觉,甚至还向德拉科问了声好,之后漠然离去。 他离去的背影似乎很轻松。 “他还来做什么。”德拉科不高兴地问。 “他是我男朋友,为什么不能来?”法朗西斯故意说,顺手把向日葵插到窗台的玻璃瓶里,换掉里面枯萎的康乃馨。 “你居然还没有和他分手!”德拉科难以置信地说,“他在圣诞舞会上和别的女生跳舞!你为什么还不和他分开?你的脑子被巨怪吃掉了吗?” 法朗西斯嗤嗤笑起来,十分开心。 “笑什么?”德拉科皱着眉问,他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。 “你管得未免有点多。”法朗西斯语调微微上扬,用一种很俏皮的语气说,“德拉科,你把我男朋友吓跑了。真是过分。” 她伸手去拉床边的帘子,做出一副要送客的模样。 “你怎么能这样?我刚下列车就来看你。”德拉科把帘子全部拉开,低头怒视着法朗西斯,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委屈和恼怒,“你太无情了。” 法朗西斯忍不住哈哈大笑,眼泪都快笑出来了。 德拉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。 “我再也不会来看你了。”他扔下礼物盒子,但还不等转身,就感觉袍角一重。 法朗西斯牵着他长袍袖子的一角,眼巴巴地看着他:“别生气嘛。我开玩笑呢。”因为刚才的大笑,她的眼角还泛着红意,看上去可怜兮兮,肥大的病号服套在身上,晃里晃荡。 德拉科心中一软,他停住脚步,坐下来,但只留给法朗西斯一个气鼓鼓的后背:“勉强原谅你一次。” “我和本沙明分开好一阵儿了,他来医疗室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良心上过得去——要说我其实没什么必要。别板着脸,德拉科。你又不是修道士。”法朗西斯欢快地说,把德拉科的身体扳正,又指着桌子上灰扑扑的小纸包问,“——要不要吃一点土豆泥饼?” “这是土豆泥饼?”德拉科有些嫌弃地拿了一小块儿,尝了点,“味道不怎么样嘛,你别吃这个了,我让马尔福的小精灵做给你吃。” “我就喜欢这个。”法朗西斯说,“韦斯莱夫人昨天让猫头鹰送来的,这是她亲手做的。” “你居然让我吃韦斯莱家的脏东西!”德拉科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。 “脏东西!”法朗西斯把眉毛挑得高高的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!” “就是脏——”德拉科继续大声嚷嚷,法朗西斯瞪圆双眼,于是他只能又把后半句话咽回去。 他认为自己应该去圣芒戈洗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