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内跨步而出。 他这么在这! 大约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,不远处的那人侧身看了过来,两人遥遥相望。 夕阳的余晖笼在他身上,让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看上去忽明乍暗,仿若从深渊攀爬而出的神祇,亦神亦魔亦明亦暗。 沈婳不受控地看向他的唇瓣,橙黄的余光让他的唇瓣像是涂了层蜜汁,柔软又诱人。 最令她发疯的是,他冲着她微微扬了扬嘴角,她瞬间如同被火烧般,头晕脑胀,蒙着头直直外前冲。 等走出几步外,杏仁又把她给拽了回来,“姑娘,您要去哪,咱们的帐篷在这儿呢!” 沈婳:…… 此行的官员家眷众多,自然不可能一人一个帐篷,好些人家还得凑一个帐篷,沈婳也不得不与赵温窈住在一起。 但好在她未来太子妃的身份摆在这,亏待了谁都不可能苛刻了她,帐篷看着不大,里面却一应俱全,甚至怕她会冷,连银碳火盆都已经烧着了。 里面还很细心地用帘子与屏风隔开了两个居室,以及梳洗方便的地方,在最简陋的条件下,做到了最好。 坐了一天的马车,早就浑身酸软,姐妹两也没什么话好说的,进内简单分了下谁睡哪边,就各自躺下歇息了。 杏仁与核桃将家中带来的东西全都换上,她才靠着软榻闭上眼,许是真的因为她的改变,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变了。 梦里喜欢上赵温窈的是兄长,现实却成了三哥,梦里在这次的围猎她根本没参加,但好似发生了件重大的事情。 可那会她正为凌维舟的事烦心,根本记不清楚了。 霍英在兴奋地摆弄她的骑装与马鞭,杏仁给她点上熏香,她望着屏风上奔腾的烈驹,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。 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,小欢子在帐子外低声喊她:“沈姑娘,奴才来接您二位去赴宴了。” 沈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,她的额头满是虚汗,背脊更是被汗给打湿了。 她梦见了在围猎时,突然地动山摇,肃王凌越为救人被山石砸中,受了重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