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叫舅父呢。 但娘亲说的总不会出错的,她还是乖乖地应下了。 没想到再次进宫,真的又碰见了那少年,她抓着点心在花园里看蝴蝶,就见那少年跟着个小太监从旁边走过。 她的眼睛瞬间亮起,毫不犹豫地朝着他小跑过去,追了他一路才算追上人。 “哥哥,哥哥,你等等呦呦。” 那少年却仿佛已经不记得她了,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要继续走,但下一息手中就被塞进了块圆圆的糕点。 “呦呦说错了,不是哥哥,是舅父,这个是给舅父的谢礼,栗子糕很好吃的……” “舅父,舅父。” 沈婳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,又做了个逼真又冗长的梦。 越睡越觉得乏力,她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,身上很烫衣裳却都被汗水打湿了,她的手指不安地攥紧了被衾,嗓子渴得都快冒烟了。 她轻晃了下脑袋,挣扎着发出了几声难耐的低吟,而后有只宽大的手掌拿着湿热的布巾,抵在了她的额头上。 那人的动作不算温柔,但带着几分小心,一点一点像是在擦拭什么珍贵的东西。 沈婳那股焦躁不安的感觉,似乎瞬间被抚平了,她重复地低喃着梦中那个人:“舅父。” 不想这次竟得到了回馈,她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“我在。” 像是怕她没有听清,声音顿了下,又重复着道:“我在这。” 她也不知是因为病得难受,还是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眼角竟然泛起了点点湿意,真好啊,他在这。 那块温热的布巾,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擦拭,动作轻缓地划过她的额角,耳蜗,停在了她的耳后。 沈婳的五官精致小巧,唯有耳朵大多时候是被鬓发遮掩着的,这会却毫无防备地展露着,小小的耳垂白净圆润,像块打磨过的白玉。 那只手的动作明显地停顿了下,她仿佛听见一声略带粗重的喘息声,过了许久,那布巾才草草掠过耳垂,探到了她的耳后。 没想到她那个从未被人触碰过的位置尤为敏感,轻轻触碰了下,便带起了浑身的酥麻感,不自觉地发出了声软软的低吟。 “痒。” 她还生着病,本就渴得发干的喉咙,发出的声音也格外沙哑绵软,甚至还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,让那只手的动作瞬间又僵了。 温热的布巾长久地停在她的耳后,迟迟没有动作,久到她都要被这温度蒸得快昏睡过去时,那温度才蓦地撤离,留下短暂的空虚与耳后还未散去的余温。 沈婳的眼皮很沉,睁不开眼,只能听着身旁那人站起的声音,让她心底莫名有种空了一块的错觉。 虽然不知道在照顾她的是谁,但潜意识里就是不想让他走,这么想着便来了气力,抬手轻轻勾了下,没想到竟真的抓到了一片衣袖。 入手是细滑冰凉的锦缎,让她发烫的掌心,像是找到了什么降热的宝贝,紧紧地攥着不肯松开。 那人许是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有动作,真被她这么虚虚地攥住了,顿了下,略带着笑意与爱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。 “我不走,我去倒水。” 那清冷的声音耳熟的很,就像是梦里才会出现,让她一个恍惚间真的松开了手。 而他也没有骗人,脚步声在屋内转了圈,便又走了回来。 她感觉到身旁的被褥往下陷了陷,一只微凉的手臂从她的长发穿过,微微向上抬起了她的后颈。 满头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,落在手臂上惹起丝丝痒意,下一息,冰凉的杯沿搭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,“张嘴。” 不知是口渴的本能,还是那声音太过有蛊惑性,总之她很听话地微张开唇瓣,温热的茶水便顺着她柔软的唇瓣流了进去。 但她到底是处在混沌的状态,茶水还是有些洒在了外面,不仅将那发干的唇瓣给打湿,甚至沿着嘴角流过脸颊,一直没入交叠的细棉衣襟内。 而被浸湿的唇瓣,则染上了诱人的殷红色,就像是颗吸饱了汁水的蜜桃,水亮红艳,叫人移不开眼。 屋内的温度瞬间升高了些,那只枕着她脑袋的手臂微微绷紧,连喂水的手指都轻轻颤动了下。 她还没喝够,杯盏却被突然抽离,她正要不满地嘟起嘴,唇瓣上便落下只手指。 她听见那人清冷的声音压得低沉,“喝个水也如此不小心。” 接着感觉到略带薄茧的指腹在摩挲着,他的动作算不得温柔,却极为缓慢,从她嘴角到唇瓣中央再到另一边的唇角,一点点地蹭过,所过之处带起层层酥麻战栗之感。 一遍不够,竟还反复摩挲,他的力道虽不算重,却还是带着丝丝疼意,似乎要将她的唇瓣摩破了才好。 许是病中的人都娇气些,惯是她这样的好脾气也忍不了了,一张嘴竟将他的手指给咬住。 她有颗小虎牙,平时瞧不出来,被咬住才感觉到尖锐,她的双颊鼓起,白嫩的齿贝发狠地啃咬着他那粗糙的手指。 架势是有了,可咬着根本就不疼,反而被咬过的地方泛起了阵阵酥麻,顺着手指带到了全身。 一阵从胸腔传出的笑意,在她耳畔回响着,下一瞬,那手指灵活地一顶,划过她了粉嫩的舌尖。 沈婳浑身一颤,竟被激得睁开了眼,她的眼前似乎蒙着层薄薄的轻雾,一时有些看不清面前的景象,只朦胧地看到身前坐着个高大宽阔的身影。 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,卷翘纤长的睫毛跟着颤动,眼前的男人逐渐变得清晰起来。 “舅父。” 凌越缓缓抽出沾着水丝的修长手指,浅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,哑然道:“是我。” 沈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她挣扎着侧过身,手指发抖着撩开了他左手的衣袖,赫然看见手腕上有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