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很像“枪”。难道,他原本想掏的是热武器枪?
“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?再不从实交代,信不信……”袅袅四下望了望,“我就算杀了你们,也没人会知道。”
“我们……”胡人似乎在挣扎,“我们是大食人……”
他没等说完,巷子里跑出来几个捕快,“是他们,拿下!”
为首的,竟然是当初的新科状元蒋灿。他居然当了衙门捕快头子。“多谢两位侠……”
蒋灿的话没说完,看见袅袅愣了。
上一次见面,还是在南府的九筵之上。
那时的新科状元春风得意。袅袅现在不想和南叔言的人,有过多交集,只是交代“这两个胡人身怀绝技,显然是惯犯,不要放任。多给他们吃些苦头。”
说完,袅袅拉着谢衍就走,头也不回。
只给蒋灿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回到主街时,又听到有有人喊,“有人落水了,黎水淹死人了。”
“莫非胡人今天集体作案,要扰乱黎京?历史上的今天,也是这样嘛?”谢衍问。
不曾。
“我们快去黎水看看。”袅袅说。
她至今还记得,南叔言昔日和明德和尚黎水论道,他当时说:“他日我若为将相,必当长驱定中原”。
黎水,是南黎人的母亲河。
曾经,南叔言的梦想,就是她的梦想。
重生一次,袅袅被很多人影响,尤以修锦瑟、祈高祥为重。他们关心的不是个人情爱,而是文化的传续,家国的命运,他们心中怀着大爱。
有每个人的小家,才有我们的国家。
两个人,很快来到了岸边。
黎水上,今天有不少画舫。
而在水中央,似乎有两伙人在打架,水面都被染红了。有人浮在水面上,没有胡人的影子。
“怎么回事?报警了吗?”谢衍拨开人群问。
众人面面相觑,“报……什么是报警?”
“有有有……人去报官了。”有个平头百姓,磕磕巴巴地回答。
谢衍一拍脑门,看来还是在剧中。
“他们都是什么人?可有认识的?”袅袅问。
她没有贸然出手,这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。万一是地痞流氓火拼呢,就会很棘手。
“不知道,就是突然冒出来的。”
“不对,画舫中有个美丽女子,多半有人见色起意。”
“一个女子牵扯这么多人吗?”谢衍眯着眼睛,望向河面。
“我南黎人,心中有侠气。救人于危难,也是常有的事。”说话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伙子,说到这时,竟然垂下了头,似乎对自己坐以待毙的态度,很惭愧。
袅袅朝身后看了一眼,官兵迟迟不来,水中央的打斗越来越厉害。如果真的有无辜女子……
她当即跳上了一条画舫,对着掌柜的说,“划过去。”
谢衍也跟了上来。
掌柜却怕惹事,谢衍却使出了格斗中的一个小擒拿,“去不去?”
“去去去!”
待船至央心,袅袅找到了一条船板,飒飒地抡了起来。
水中的人齐刷刷“哦”了一声。
没见过这么大力士的。
“啪”,船板分开两个打斗的人!
“啪”,船板又分开两个打斗的人!
“想要活命,停止打斗!上到船上,官府自有定论!”
果然,好几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人,争着往船边游。
上了船来,一个个都跟落汤鸡似的,大字型躺着。
“还有人没上来。”谢衍发现先前漂浮的人,已在十多米开外。
画舫划过去,大家才看清那女子的服饰。
“我去把她捞上来!”谢衍拦住了要下水的袅袅,“不要总是自己往前冲,你是有男人的。”
总让女人保护,谢衍还要不要面子?
他开始脱鞋。
袅袅心头一动,热乎乎的。她注视着水面,看着谢衍将那女子抱住。
“真重!”
然而下一刻,异变陡生。
那已死的女人,睁开了眼,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,在离画舫还有两米的地方,刺向谢衍的后背。
“谢衍!”
袅袅的喊声,刺透了天地。
她脑海中一片空白,但身体本能地,跃入水中。
匕首,在视线里一点点变慢,她告诉自己,再快一点,拦住她。
或许,这是敌国派来的奸细,又或者是和胡人里应外合给南黎制造胡乱的,又或者……
不对,袅袅仿佛进入了一条时空隧道,绿色的极光,从她的身边飞速闪过。
她漂浮在了城市的上空。
城市,不是南黎国都的黎京,而是现代的黎京。
她看到了……黎京博物馆。
原来,这就是回归的契机吗?
生与死,就是她回来的契机。
下一刻,她像一抹孤魂,投入了正在修补的《九筵仕女图》的第四块屏风中。
屏风之前,叶芙仍在细心修补,忽然她的眼皮子剧烈跳动,一抹光在眼前消失不见。
她揉了揉眼,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