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眼熟。 见她安分下来,男人把她平稳地放在桌子上,轻轻摸着她的头顶。 手掌的温暖,抚摸毛皮爽的付望雨头皮发麻。 她四仰八叉地趴在桌上任由男人顺毛,目测自己与电脑的距离只有几厘米,这么容易就完成刚才蹦半天都没搞定的事情。 物种差距好大。 男人停止动作,注意力集中在操作键盘上,噼里啪啦敲个不停。 付望雨盯着男人看了许久,他只顾打字没有其他动作,身体也不在产生不舒服的症状。 原鼠怕的不是这个人,那原鼠到底在怕什么? 不等她细想,屏幕上的文字映入眼帘。 陈遇刘却,这是与共即将完结的漫画的主人公。 付望雨整张脸贴在屏幕上,一目十行,37度的体温怎么能写出这么冰冷的文字。 又be。 她愤恨的用爪子拍着小说结局哪一行,文风成熟,字里行间透露出绝望。 原著都悲伤逆流成河了,同人文还发刀子,还要不要人活? 男人切换桌面移开付望雨,她才发现自己坐在数位板上。 电脑画面一闪,这熟悉的咯噔味,cp对象竟在她身边。 叔能忍婶婶不能忍,眼看与共执笔画下悲剧,小情侣生离死别之际。 付望雨拖着圆滚滚的身体,让你们骂我蹭热度我让你们看不了更新,她双爪费劲地按下插班电源键。 欧耶,鼠鼠我呀成功拯救一桩婚。 死一般的寂静,付望雨维持着按键盘的动作呼吸漏了一口,她先反应过来,快跑。 后脚一登,从桌脚一跃而下。 与共不紧不慢地捏住她后颈的皮肉,阻止她地逃离,两人僵持不下,大眼瞪小眼。 “安分点,运动会期间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,但你现在名义上是我的宠物。” 狗叫什么?与共说的一个字付望雨都不懂只能发出吱吱声抗议。 运动会她一个小的可怜的仓鼠能去吗?一脚下去马上嗝屁,何况是那么那么多脚,踩扁她都有可能。 “说话。”与共指腹戳着付望雨肚皮。 有病,她是一只弱小无助的仓鼠,怎么开口,如何说话,而且她的喉咙有点不舒服每次发出声音都像被针扎过一样。 物种有别,圈子不同别硬碰。 付望雨一脸戒备,微张嘴思考要不咬他一口。 与共用大拇指轻轻摩擦付望雨额头,打着圈:“卧室有面包虫,明天开始训练。” 两句话牛头不对马嘴,付望雨感到一阵晕眩她才不要吃面包虫,她要绝食。 灰白的毛揉成爆炸头,他才舍得放开付望雨。 重新开机画稿,与共查看存稿都同步成功没有丢失,只是今天应该会断更,结局怎么画都不太满意。 窗外,车鸣声长起,屋内,与共挑灯夜战。 付望雨良心隐隐作痛有点后悔不该按下插班开关键,删除画师存稿遭天打雷劈。 野猫野狗都睡醒两觉,她还在舍命陪君子。 与共盯着头靠在键盘上睡眼惺忪的仓鼠:“去卧室睡。” 说到这个付望雨就来气,一条毛巾就是床? 都这么有钱的漫画家了买点仓鼠用的东西怎么了? 虐待动物该当何罪付望雨义愤填膺的跳到键盘上,按着空格键。 咚咚咚。 什么东西这么晚才来拜访。 与共提起付望雨拉开口袋把她丢进去,衬衫冰凉,后背紧贴心脏却滚烫无比。 门一开外面的东西一拥而入,付望雨全身血液凝固,牙齿咯咯上下碰撞。 她举起爪子垂放在胸口,背脊贴着与共,瞪大双眼,腿和他的心脏同频率抖动。 鼠鼠我呀,要驾鹤归西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