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昨天的事事发突然,不在随宁预想之中,今天太子出门,亦有些出乎意料。 前世的事随宁尚记忆犹新,两个月后皇帝的赐婚圣旨就会下到随家,点的是随宁二堂姐。 这是场属于沉王府和东宫的联姻,原本该由世家向宫里递上适龄未有婚约的姑娘八字,接着钦天监合算,东宫在其中周旋,介时呈递到皇帝案头的结果只会是特定的一个人。 沉王府不在意这个人是谁。 但皇帝早有挑中的对象,写在赐婚圣旨上的那个名字是随宁。 随宁昨晚隐约有所察觉太子的不对,今早开始试探,倒也从他的话印证自己猜想。 他知道她会远嫁。 看来如她所料,这一世该发生的事仍旧在发生,早在这个时候,皇帝就已经选上她。 随宁常想为什么皇帝会挑她,明明外头都传她和太子的谣言,凭她的身份当个太子侧妃不是当不得,他甚至都不介意无权无势的萧玉成为未来儿媳。 但随宁想不通,她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,她只能让太子提防该防的人。 她也该去探探关素的心思。 嬷嬷拂开帘子进门,带来一丝清寒的凉风,她走进来让随宁喝药。 这场雪过去,便快入春了。 随宁接过药,慢慢喝着,突然问:“外面有什么消息?” 嬷嬷不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,一边为她掖着被角,一边道:“昨晚好像发生件大事,到处都在说大皇子府昨日走水,有条柱子掉下来,不偏不倚正巧压到大皇子,好些太医都在那边。” 随宁一顿,道:“倒是可怜。” 太子冷漠起来,比别人想象中要无情得多。 她倒希望他对谁都如此,这样她费尽心思甚至假装虚弱来破坏他和萧玉关系,也不算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