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也一改前些日子死气沉沉的氛围,府里上上下下也有了些生气。 这只是第一步,回到百年前的王家还很远,或许还需要百步千步。 “母亲,找人将大门再刷一遍吧,府门上的漆褪了许多。”王初肃望向大门说。 “好,这段日子你辛苦了。以后会越来越好的,会越来越好的。”周氏又默念了几遍,或许是说给自己听的。 “将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一下吧,总不能让人再看轻了我王家。”周氏又补充说。 “好,任凭母亲安排。” 几日不到,王府上下都焕然一新,整个府里都透着一股生气和喜气。 “公子,这几日银子大把往外流,其实翻新这事也不急这一时,等境况再好些也不迟。”账房先生说。 “先生,您在王家也待了十几年了,几时看见过王家破败至此?这座宅子是从祖上传下来的,人可以朴素些,可是府邸破不得。这有愧于王家的列祖列宗。” 账房先生立即噤了声,他是看着王初肃长大的,他将多少家族的荣光背在自己身上,他也清楚。 不仅是王初肃,征战在外的王初霁也一样,还有王氏的旁支子孙们都在为这一个目标而奋斗。 秦暮同秦熙一同出了宫,正备着去茶楼听书。秦熙不同于往日,没穿鲜艳的衣裙,只和秦暮一起穿的天青色。 按理说秦熙与秦暮都已成年,秦熙也在宫外设府,自行出宫是无妨的,可偏偏秦熙婚期将近,她又是个爱胡闹的性子,所以出宫也受了不少限制。 秦熙在宜贵妃那儿死缠烂打好久才被放出的宫。这会儿兴奋劲儿还没过呢。 “这王府比上次出来看倒气派了不少。”秦熙随口一说。 秦暮闻声,也向马车外看去。 确实,那大门像是新装上去的一般。 秦暮嘴角微扬,身边似乎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。 “你笑什么?莫不是里面住着什么故人吧?”秦熙很少见秦暮笑,好笑地调侃起她来。 “我不曾有什么故人,不比皇姐的故人多。”秦暮微笑着看向秦熙。 得了,个个都将她曾经的风流往事拿出来说事。 论真心来说,她做的那些事不过听起来荒唐,其实她也没真正干什么。不过是听教坊里的小倌箫声了得,请人家来宫里唱了两回罢了。 其他也是诸如此类的事,只不过这一来二去,她风流的名声就传出去了。 “只是这次皇姐再别把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请回去了,不然我便要同皇姐一般出名了。” 秦暮第一次叫自己皇姐,秦熙理应高兴,可她这句句话都呛死人。也不知她这嘴上功夫同谁学的。 不过说归说,玩笑归玩笑,秦暮与秦熙二人都有分寸。 此时,确实不宜闹出事来。不然以秦熙这性子,她是穿不得这么低调的衣服的,她一定要穿的人群中最显眼,最引人注目才好。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也的确有几分本事在身上,梁山伯与祝英台这故事叫人听了不下百八十遍,却叫他讲出新意,讲的人意犹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