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她突然沉下脸来盯着电脑屏幕，脸上的表情新奇又纳闷。 “那个房间的门，有时候它在这边，有时候它在这边。” 林清月伸出食指，在屏幕上点了两下。 方池阳拿着她的手柄退回到小黑屋，这次的门在左手边，是没有问题的。 可之前他带林清月去公司，她画过一幅画，门却在右边。 难道是游戏程序存在他和林清月都没发现的漏洞？方池阳暗自腹诽，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。 林清月也咬住下唇思忖着什么，样子挺认真的。过了几秒，她戳了戳方池阳的肩膀，问他，“你说，游戏角色它是人，人是什么？是生命吗？为什么它们要在游戏里？” 方池阳掀起眼帘，不可思议地盯着林清月。 她有点儿奇怪，但自己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。 在办公室画画那次，林清月也问过他npc是什么，他当时只当是哄小孩儿一样回答她，“npc是游戏角色，也像我们人一样，只是它们住在一个叫游戏的世界里，在里面有很多小小的障碍，角色需要去解决麻烦。” 方池阳瞳仁稍稍收缩，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思绪比较发散，反正他们的问题总是奇思妙想，就像小时候柳林风也问过他妈，死是什么，蓝色为什么是蓝色，水为什么是透明的，透明是什么颜色。 这次方池阳又耐心的解释道：“人是能说话能呼吸的生命体，游戏角色它们在自己的世界也是有生命的，可是一旦离开了游戏它们就失去了生命。” 林清月又问：“如果它们离开了，会死吗？死是什么？死了会怎么样？” 果真，这问题和小孩一样。 方池阳鼻息间泄出轻笑，“哥哥也不知道它们会怎么样，但是在游戏里，它们的存在都有意义，所以不能离开。” 林清月听见他的话没再继续问了，话语突然一转，“池阳哥哥，我要吃饭。” 方池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电脑，又将视线落到林清月身上，温声道：“行，让我们去看看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。” - 夜深，林清月抱着一桶爆米花随方池阳检票进入五号厅。 深夜场的观众并不多，他们所在的第六排只有一个女生。 林清月选择无人的那边坐下，往嘴里塞爆米花。 方池阳抬手看了眼碗上的手表，又看了眼手里的另两张票。凌晨十二点五分的电影，今天林清月穿回来能看个开头，明晚十一点十分的票，她回来刚好看结局。 将票收好，屏幕已然暗下，开始播放广告。 没几分钟旁边嚼爆米花的声音倏地停下，方池阳收回涣散的眼神，移了过去。 林清月正恶狠狠地盯着他，双眼全是怨怼之色。 “帮你丰富一下夜生活，干嘛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。”方池阳压低声音，抬眉示意她看电影。 想要找方池阳算的账太多，林清月没那个心情看电影，伸出指尖往他胳膊内侧一拧，“吃爆米花，喝可乐，还在凌晨十二点，你是嫌我运动得不够累？” 方池阳没说话，缩了一下右侧手臂。 林清月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，“你在游戏里搞那些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？” 男人的眸光忽闪了一下，随口说，“没什么意思。” 不着调的语气从方池阳嘴里说出来还是头一遭，林清月登时僵了一下。 余光捕捉到林清月的表情变化，方池阳脸上也漾起清浅一笑，有些痞和他气质不太搭。 林清月只觉得头皮一麻，连电影院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。 她盯着方池阳，“你笑什么笑。” “今天带你玩游戏的时候，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方池阳唇边的弧度加深了不少，修长的食指在可乐吸管上来回打着圈，并侧眸凝视着林清月。 “如果我不带你玩游戏你就回不来。” 林清月心里咯噔一下。 男人的脸在屏幕白光下被勾出晦暗不明的轮廓，“所以...林清月，你应该对我温柔些。” 林清月瞪大的眼睛里略过一抹诧异，方池阳今天是疯了吗？ “你...你...” 林清月指着他说不出话，方池阳却不紧不慢地靠近她的耳廓，吞吐出温热气息，轻笑里带着几分戏谑道： “林清月，叫声哥哥来听，明天我带你继续通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