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也没饭吃,时间一久得了神经性胃痛,现在偶尔还犯病呢。” 顾禾心里一咯噔,“为什么打架?性格不合吗?” 总有原因的。 “唉,他妈年轻的时候被传和单位一个同事搞那种关系,虽说没抓到实质证据,但他爸认定老婆出轨,面子上过不去,就这么天天打,闹得亲戚、邻居全不安生,一开始大家还拉拉架,时间一长谁也不管了,承其十五岁那年他妈离家出走,快二十年一点音讯没有。” 在这种原生家庭长大,承受的东西可想而知,顾禾终于明白沈承其为什么总是那副孤独又很丧的模样了,换做她,未必有沈承其坚强。 “这两人年轻时忙工作,三十了才有的承其,虽说他爸对孩子一直特别好,但因为他妈那事,爷俩始终有心结,不过承其挺惦记家里的,前几年他爸生病,他请假从北京回来照顾,后来时间一长,就把工作辞了,跟朋友在西宁开什么......” 张婶想了想,“对,青年旅舍,开了两年不知道发生啥事他退出不干了,他爸在承其上大学后找了个女的,凑合搭伙过日子吧,也没法领证啊,后妈人挺好,对承其也不错,就是这孩子被大人伤着了,不乐意和人亲近,他爸还总催他结婚,所以他不愿回家。” 张婶无儿无女,怕是体会不到父母催婚的心情,但换种角度,老两口现在活得轻松自在,也是种福气。 见顾禾不说话,张婶把她手里的金纸拿过去,“是不是听完更没那心思了?” 顾禾被别人的生活搅得心情一起一伏,“本来也没有。” 殡葬行门打开,她和张婶同时望过去,只见沈承其拎着半袋苹果,放到柜台上。 “承其啊,刚才还说你呢。” “说我什么。” 沈承其语气平淡,好像并不好奇具体内容。 张婶抿嘴笑笑,“又拿啥了?” 沈承其的视线从顾禾脸上掠过,“苹果。” 张婶拨开袋子,“别总买了,家里水果都没断过。” “嗯。” 顾禾放下金纸,对张婶说:“我先回了。” 沈承其送完苹果随后出去。 张婶从窗户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,各自低着头,谁也不看谁,好像心里也都没有谁。 ...... “干嘛呢?” 顾禾走回店门口,看见杨鹏在椅子那敲敲打打,走过去问他。 杨鹏回头,看见顾禾,同时也看见和她擦身而过的沈承其。 “其哥从朋友那顺的遮阳伞,等下,马上就好。” 被点名沈承其也没住脚,杨鹏说完低头用扳手拧严,再把伞撑开,“这回不用担心太阳晒了。” 顾禾打量这把伞,街边常见的样式,不像旧的,大小也正好,如果下面再放个冷柜就可以吆喝卖冰棍儿了。 “你弄吧。” 顾禾不跟掺合,转身回店里。 刚进屋听到小马叉腰和客人理论,“这不和之前剪的差不多嘛,你自己看。” 见顾禾回来小马像找到靠山一样满脸委屈,“禾姐你不在,我给哥剪的,他说剪得和之前不一样。” 要按往常顾禾肯定得多听几句,可这位顾客她太了解了,事儿比较多,爱挑剔,每次来都让顾禾剪,今天赶上她去隔壁...... “我看看。” 顾禾佯装扒拉两下,“没差多少,我再给你修修行吗?” “叮铃!” 沈承其开门进来,头撞了下风铃,手里又拎了半袋苹果。 他不会去水果店上货了吧? 大哥站起来,“都剪坏了怎么修啊?!” 顾禾赔笑,“说实话,真没什么问题,但我可以给你再修修。” 苹果被郭琮接过去,小马想快点结束争吵,“哥,给你免单行不行?这钱我掏了。” “免单就完啦?我出去怎么见人?” 顾禾还要继续赔不是,沈承其拦住她,对剪头的顾客说:“我觉得你发型很正常,不满意的话你想怎么解决?免单不行的话赔点钱吧。” 大哥不屑地瞥了眼沈承其,“你以为我想讹他钱啊?这根本不是钱的事,是脸面问题!” 小马见场面有点控制不住,赶忙放低姿态,“哥,对不住,我送你一张储值卡行不?” “不行!你也来剪个寸头,看你还能不能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 毕竟寸头比较挑人,多半对颜值有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