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注意什么,搞得好像小学生被批评了一样。 “辛丹家还在德令哈吗?”顾禾问。 “高中毕业后搬到西宁了。” “西宁生活节奏挺慢的。” “青海都不快。” 在高海拔的地方除了野生动物奔跑,其他东西想快的话也不成,会被很多自然条件限制。 顾禾在西北生活两年,整个人跟着周边环境慢下来,做什么不急不躁,连给客人剪发也慢悠悠的。 “辛丹有时候说话直,你别介意。” 沈承其不知道这几天辛丹会不会搞事,先打好提前量。 “她喜欢你,很正常。”顾禾举着烟,说得云淡风轻。 “她跟梁暮说在国外回不来,谁知道怎么又回来了。” 顾禾笑了声,“你说呢?” 沈承其弹弹烟灰,一时语塞。 顾禾:“你好像对辛丹很客气。” “高凯那事,我不想报警,她同意了,所以我觉得欠她。” 虽然辛丹不差这点钱...... “有钱人容易善良,但你对她客气是对的,欠她人情嘛。” 眼前不时有穿着藏装的人走过,手里拿着转经筒,一圈一圈地摇晃着,信仰是什么?顾禾不知道怎么定义,但每个有信仰的人都很坚定,听到或者看到时会禁不住动容。 就像此刻的顾禾,她静静抽烟,视线从这些人群向远方攀爬,最后落在雪山山顶。 “那边什么山啊?” 沈承其弹了下烟灰,“不知道,西藏雪山太多了,等忙完开业带你去看看。” 后天开业,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准备时间,不过也没什么了,今天已经差不多收尾,听他们聊天才知道,这家客栈是梁暮和辛丹两个人合伙开的,辛丹负责投钱,梁暮负责运营,和西宁的青旅相比,辛丹这次基本大撒把,全权交给梁暮负责,很多事她都不清楚,看得出来她家境比较优越。 顾禾蹲下,把烟头按在地上戳灭,见沈承其的也抽完了,她伸手,“给我吧。” 沈承其没给,也蹲下来重复同样动作。 这时不知从哪蹿出一条野狗,长得比较和谐,一点不吓人。 “沈承其,你看它像不像果冻?” 果冻是顾禾给理发店附近那几条野狗其中一只起的名字,因为眼睛和毛色都很明亮。 “像你,眼睛。” 顾禾“嘶”了声,沈承其笑笑,“我说真的。” 她转头想再仔细看时狗已经走了,只留给身后人一个扭动的屁股。 目送狗狗消失,顾禾转回来,发现沈承其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,额前的头发打斜向上,和他高挺的鼻梁一样,各有各的倔强。 她裹紧衣服,“真得戒烟了,抽久了手指会有烟味。” “没有。” “你没有啊?” “我说你。” 顾禾抬手闻,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之前你给我剪头发的时候就没有。” “你呢?” 沈承其手指伸到顾禾鼻前,她闻了闻,很淡,感觉更像刚才沾上的。 收回手,沈承其弯弯嘴角,“更像小狗了。” ...... 晚饭吃完一行人打道回府,各自回房间休息,十点钟王斌过来叫他俩下楼,说辛丹买了点宵夜和啤酒。 虽说距离晚饭已经过去三个小时,但顾禾一点也不饿,她对沈承其说:“你去吧,我不去了。” “行。” 王斌还想说什么,被沈承其推出门外。 等他走了顾禾去洗澡,简单冲了冲,裹着浴巾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敲门声。 肯定不是沈承其,他不会敲门,那是? 顾禾贴着门口小声问:“谁啊?” “辛丹。” 门打开,辛丹进来直勾勾盯着她的浴巾,“洗澡啦?怎么没出去喝酒呢?” 她往里走直接坐到沈承其床上。 顾禾猜辛丹知道那是沈承其的床,因为被子上有他的外套。 “你们喝吧,我有点累。” 辛丹四处打量,“走呗,就我一个女的,陪陪我。” 顾禾边擦头发边想借口。 “不是结婚了吗?怎么睡两个床啊?” 毛巾拿下来,顾禾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