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酒吧后,沈知语才有空去查看助理发过来的定位。
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聂远东住的那家医院,恰好是自己任职的那家。
沈知语立马急匆匆赶到了现场。
“沈医生,你今天不是休假吗?怎么还来医院了?”
沈知语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医院大厅,立马就有人认出了她。
沈知语无暇顾及,连忙问道。
“我来看望我的一个朋友,有一个姓聂的先生是昨天半夜被送过来的,他现在住在哪?”
护士翻了一下住院表后,立马告知了病房号。
沈知语很快就到了病房里。
病床上,昏迷不醒的聂远东躺在床上,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。
他的一只手连接着针管还在输液,哪怕在昏迷中,他看起来也十分不安,时不时地还会眉头紧皱。
一直守在旁边的助理看见沈知语过来,终于如释重负。
“沈小姐,你可算来了!”
助理直接大倒苦水。
“聂总昨天晚上就被送到医院来了,医院说是由于淋雨导致的风寒发烧,烧才刚退下去一点,本来应该吃药的,可是聂总怎么都醒不过来,就算好不容易清醒一些,也不愿意配合我们吃药,我这才没办法找上了您。”
听你这话,沈知语的心头更加复杂了。
她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神色苍白的男人,又不禁想到昨晚他等在自己楼下,那道孤独又执着的身影。
她怎么也没有想到,聂远东居然会在下暴雨的情况下,还在楼下等了一夜。
最后还直接因风寒晕倒过去。
沈知语叹了一口气,走到身旁,拿过床头的病历单看了几眼,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他的病不严重,就是风寒导致的发烧而已,只不过吃药的话,见效能快一点。”
助理在放松下来的同时,又有些为难。
“沈医生,刚才我已经尝试用各种办法给聂总喂药了,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吃,我也不敢直接强迫他。”
助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,怎么可能敢对聂远东用粗暴的手段。
沈知语点了点头,示意自己知道。
“把药给我。”
她接过药走到病床旁边,先是用手试探了一下聂远东的体温,似乎还有些低烧。
沈知语微微皱眉,轻轻唤他的名字。
“聂先生,你醒一醒。”
但无论她怎么叫,聂远东就是不醒。
沈知语无可奈何,急得直接喊出了他的大名。
“聂远东,你该醒了,吃了药我们再继续睡。”
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,原本睡得正沉的聂远东忽然紧皱着眉头,随后他竟然张了张嘴巴。
“别走……”
含糊不清的自语,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,沈知语听不清楚对方的话,只能俯身靠近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她好奇地问道,却没有想到聂远东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语气恳切而又焦急。
“知语,别走,我真的知道错了!”
他这话虽然说得不是很大声,却足以让一旁的助理听见。
沈知语顿时感觉尴尬无比,尤其是被聂远东拉住的手,放着不是,抽回来也不是。
她下意识看向助理。
这助理也是个人精,一看这情景,立马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。
“沈小姐,我想起今天上午还有一个会议要开,我先给公司那边的人打个电话,你在这里看着我们聂总啊!”
助理十分懂事地退了出去。
没有外人在场,气氛总算不像刚才那样尴尬了。
不过看着聂远东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,沈知语还是感觉有几分无可奈何,她不由得微微加重了声音。
“聂远东,你醒一下,还有你不要再拉着我的手了!”
说着,她试图用强硬的手段把自己的手抽回来。
可奈何男人虽然在昏迷之中,但力气还是很大,在沈知语尝试了好几次的无果之后,她也只能放弃这个念头,改为轻轻拍打着聂远东的脸。
“醒醒。”
就这样,在她三翻四次的叫醒之下,聂远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或许是因为刚清醒过来,他的眼中透露出迷茫,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之后,才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沈知语。
聂远东立马就想从床上坐起来。
“知语,你怎么在这里!”
他一下子想要起来,沈知语连忙扶住了他,微微皱眉。
“别乱动,你还在打针呢。”
听见沈知语的话,聂远东瞬间老实了不少,乖乖地半靠在病床上也不动了,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,眼神湿漉漉的。
他这样的眼神,也让沈知语有些不好意思与对方对视。
沈知语轻咳一声,转移了话题。
“是你助理打电话和我说你出了事,恰好你现在住的是我任职的医院,所以我就过来看看。行了,先别说那么多,你把药吃了再说。”
她端来一杯温水,将药递了过去。
果然,聂远东不再有丝毫抗拒,顺着她的手就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