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隐约还嗅到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火味,好像有人在这里祭拜过。 谢必安倚在墙边,看到顾婉婉进来,伸出哭丧棒戳戳她的脸颊,“婉儿,这里有个镇魂阵,不过被人破坏了。破坏得又不够完全,只把阵眼给破了,所以女鬼能出来,但出不了学校,而且设阵法的人也不怎样,就是个半吊子道士。” 听他这样说,顾婉婉从包里把锁拿出来,给谢必安,“白爷,你看这锁是什么?” 谢必安淡淡扫了一眼上头的字,就道:“就是挡鬼的符,没什么大用。” 顾婉婉嘀咕着,“单为阳双为阴,可这栋楼除了一楼是单数台阶外,其余都是双数,这不是鬼路吗?” 闻言谢必安暗自一笑,指指她手里的锁头,“而且你没发现这个锁是被人为破坏的吗?还有这个阵法也是,显然这个人也知道楼里有问题,是故意放女鬼出来。” 顾婉婉暗自思索着这个人是谁,又听谢必安道:“守门的大爷按年龄来算有可能是女鬼的父亲。” “你怀疑是他破坏的?”顾婉婉讶异地抬眸看他。 “有可能。”谢必安无心管人间事,只说,“现在女鬼的名字生辰也有了,我们可以带她入黄泉,其余的事你还是别管了。” 顾婉婉目光移到天台的边上,看祝子晴站在那里,目光往下,似乎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从楼上跳下去。 她呼吸微滞,“可是她这样不明不白的去投胎,会不会有所遗憾?” “世间遗憾的事多得去了。”范无赦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,“婉儿,我们管不过来所有的因果,也不必去管。” 可顾婉婉不这样觉得,自己就已经死的不明白了,不想祝子晴也同她一样。 她走上前,正欲询问祝子晴,是要去投胎,还是继续查查死因,楼下便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。 活人能看见的人只有她自己。 以为是看门儿大爷,顾婉婉赶紧躲到了墙角。 须臾,只见一束光在黑夜中慢慢扩大,照亮了一小半天台。 来人穿着一双皮鞋,休闲裤。在往上,顾婉婉看见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,发出沙沙的摩擦声。 他径直走到祝子晴的面前,然后将手中的袋子打开来,拿出一个萝卜头放在地上,又拿出一捆香与纸钱。 顾婉婉又把身子探出去些,发现来人竟是——姜家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