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“他们若是知道大兄囚禁王太后,可还会拥护大兄?” 这一次,嬴政没有甩出金带,而是陷入挣扎。 不在意孝道的唯有秦、楚等寥寥几国。 齐、魏等国即便不尊儒家却也深受周礼熏染,对孝道的重视程度没有后世朝代那么重,但却终归是重视的。 若嬴政顶着个不孝的名头一统天下,那嬴政必然会受到更大的阻力。 嬴政冷声一哼:“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。” 嬴政火气消减,嬴成蟜却还在悄无声息的挪向远处,嘿嘿笑道:“那是!” “弟可不是为王太后上谏,而是在为大兄、为大秦上谏!” “且……”嬴成蟜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一横,作死的劝谏:“大兄与王太后之间多有矛盾。” “但矛盾终归是要消除的,而不是坐视它越来越深。” “弟以为,大兄可以先释放一次善意,或许王太后就会回馈以善意呢?” 嬴政暴怒:“嬴成蟜!” 踏步前冲,嬴政迅速越过兄弟二人之间的距离,一金带甩向嬴成蟜后背。 “啊!”嬴成蟜惨叫一声,迅速跑向船舱:“大兄,弟就是那么一说,你就是那么一听。” “你不乐意听弟就不说了,别动手啊!” 看着嬴成蟜狼狈奔逃,嬴政怒斥:“给乃兄滚!” 呵斥间,嬴成蟜已经钻进了船舱。 嬴政愤怒的喘息着,双手都在微微发颤:“这竖子,究竟被母后灌了什么药,安敢为她求情!” 嬴政囚禁赵姬的心坚定不可动摇! 在原本的历史中,嬴政连斩二十七名劝谏他接赵姬回咸阳的臣子,足以表明嬴政态度之坚定、心情之恶劣。 但偏偏,现在劝谏之人是嬴成蟜! 嬴政就算再愤怒也只能解开裤腰带而已。 他那一金带打在了嬴成蟜身上,也将嬴政自己冰封的心打出了一道裂痕。 嬴成蟜的脑袋又探了出来,弱弱的提醒:“大兄,别忘了保弟啊。” “你刚刚自己说的,肯定会保我的!” 嬴政都被气笑了:“滚滚滚!” 嬴成蟜迅速又收回脑袋,脸上弱弱的表情消失不见,眼中涌出心疼和无奈:“大兄,试试吧?” “万一能冰释前嫌呢?” “若不能,也不能一直囚禁着王太后啊。” “不若由弟为兄将其诛杀!” 嬴成蟜知道赵姬给嬴政带去了多大的心理阴影。 那份阴影到死都没有放过嬴政,始终在改变着他的人格、折磨着他的内心。 如果嬴成蟜没能活到现在,赵姬更将带走嬴政心中最后一丝温暖。 嬴政后期数次加大和奸罪的惩罚力度、禁止同母异父之人以兄弟姐妹相称、终生不立皇后等等举措很难说不是被赵姬所影响。 嬴成蟜不希望嬴政的余生被赵姬留下的阴影所困。 嬴成蟜试探着帮助嬴政解开这道阴影。 但若嬴政不愿,或是赵姬给脸不要脸,嬴成蟜也不介意彻底除去那道阴影的源头! …… 秦王政十年十月十日。 武关守将紧张的站在关隘门楼之上,警惕的看向西方。 是的,他在看咸阳城的方向。 只因武关西侧方圆五十里扎起了数千顶营帐! 万余人汇聚在此地,绝大多数都穿着精良甲胄,所有人都腰间佩剑。 虽然守将知道他们不是来攻打武关的。 可只要给他们配上辎重和器械,这就是一支大军! 在自己背后出现如此大军,谁不慌啊! 且随着时间推移,这支大军中焦躁、愤怒之气愈发浓重,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引爆。 “今日已经是第九天了!”仰头看着已经滑过半空的太阳,芈宸轻声喃喃:“还无人来召吗?” 嬴政命令所有外客在十天之内离开大秦疆域,那外客就只能在大秦再逗留九天。 在太阳完全落山,武关大门紧闭之前,他们必须离开武关,离开大秦的疆域! 而今留给他们在大秦继续等待的时间,仅剩几个时辰! 希望一点点化作绝望。 熊侠怒道:“还等个甚?” “以我等之才,便是去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被厚礼相待,何故死乞白赖的等待秦王唤回我等?” “秦王驱逐我等?” “某还不愿再为秦王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