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北上驰援安次城。”
“原本我部之西便是阿尔斯楞所部,但阿尔斯楞认为我军身上的气味太臭,强逼我军改换营地。”
他是个专业的说客!
毛遂知道,王贲这是要离间代军与联军各部。
“军中将士皆浊臭,头发衣裳尽数凝结成冰,那金汁又会造成疫病,长此以往我军袍泽必将抱恙。”
“华夏诸国本就更善于据城而战,我军驻守后方的将士却并不善于守城。”“敌将之勇确非末将能敌,末将无能担任先锋。”
但毛遂又能如何?!
马服兑不满的说:“我大代将士和燕国将士加起来才有多少,焉能仅凭我等拿下易水长城?”
“联军之中,唯毛相与栗相最懂如何攻守城池。”
虽然毛遂喜欢把剑搭在游说目标的颈侧进行游说。
毛遂心头暗骂,赶忙策马奔向军营之东。
“劳马服都尉整顿兵马、安营扎寨。”
“今日首战不利,亦有本王的错处,更是因各部兵马尚未互相熟悉、调度不当。”
马服兑苦声求请:“毛相,我军可否休整一两日以便于沐浴洗衣乎?”
巴特尔“诶”了一声道:“毛相切莫如此言说!”
然而这不该是代军被驱逐出军营的理由!毛遂声音愈怒:“秦军抛投金汁不绝,非只是我大代将士承受了秦军金汁,其他各部也定然也皆承受了秦军金汁。”
“毛相莫要多想,当速速引兵休息,以备明日大战啊!”
别说是闻,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像是看到了移动粪坑,顿觉恶心反胃。
马服兑拱手送别毛遂后,轻声一叹:“哪有这么打仗的啊!”
但他真没打过这么离谱的仗!
“后,东胡太子达赉代主帅下令,令我军务必立刻搬出大营。”
栗恪也认同颔首道:“本相对于阻截敌军追兵略有浅见。”
乌提感恩戴德的行了一礼,而后踉跄着走向后军。
马服兑此生参与过大大小小不少战役。
“秦军固然更善于攻城,但秦军携带的粮草却远逊于我军!”
毕竟,再不会攻城的华夏将领也比胡贼更懂攻城。
“令毛相所部向栗相方向靠拢,为栗相所部掩护漫射!”
马服兑心不甘情不愿的拱手:“唯!”
但毛遂是自己拎着长剑去游说旁人,而不是像嬴成蟜那样领着几十万大军拎着剑去游说旁人!
“就连那燕国兵马都不曾沾染金汁分毫。”
“东胡,欺我大代乎!!!”
“报!秦将羌槐、秦将彭越、秦将蒙恬率军五万强攻湶城,湶城告急!”
“为何独独令我部搬出大营?!”
“传本将令!”
“再这么打下去,形式大不利于我军也!”
“我军虽为此战先锋,此战却不止有代、燕二军攻城。”
天知道找不到麾下兵马的毛遂有多慌。
“令头曼所部上前压阵,游弋漫射!”
什么仇什么怨啊!
“此战,千夫长图仁战死,图仁所部兵马便充入乌提千夫长麾下。”
“主帅这不是在趁机削弱我大代呢吗!”
“我部,不得不临时搬来了此地。”
毛遂也上前一步,拱手一礼。
方才毛遂甚至怀疑代国兵马全都投去秦军了!
毛遂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不敌王贲。
但,毛遂也只能故作不知的避开了这个话题:“首战之所以不利,是末将指挥有误。”
连续半个月,联军强攻易城却毫无收效,反倒是北方接连传来军报。
然而毛遂却没看到代军的兵马!
“报!秦长安君亲率十五万兵马兵围安次城,安次城告急!”
趁着黄昏的光芒紧急磋商战术过后,毛遂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返代军营地。
“此番攻取易水长城还当劳毛相多多费心才是。”
“且袍泽们自己也觉得太过浊臭,若是不做清洗,恐将军心动荡啊。”
“汝不见通古斯千夫长图仁战死沙场、千夫长乌提险死还生乎?!”
代军臭吗?毛遂举目看向四周,便见入眼所见的将士发髻均已被金汁所浸润,又因寒风吹拂变成一枚枚能反射火光的黄褐色冰柱,将士们的甲胄上更是冻结着各色各样的金汁。
“本相这就去寻主帅,请主帅分拨木柴予我军。”
“即便我军久攻易水长城不下,只要能守住督亢之地,秦军便必然会因缺粮不战而败!”
匈奴士卒和东胡士卒都是每人多马,一匹马用于作战一匹马用于备用还有至少一匹马用来拉辎重,但秦军却没有如此之多的转运工具。
巴特尔以此为底气,发起了一场豪赌。
赌的就是联军和秦军哪一方的存粮会被先消耗一空!从明面数据来看,巴特尔必胜无疑!面对看似必胜的赌局,谁会甘愿自己弃牌?但头曼单于心头却在暗骂:“通古斯是已无人乎?竟令此等犬首之辈为王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