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锋点了点头，目光看向了这座荒僻孤零的精神病医院。
这地方也就是个一两千平的面积，再远处就是荒地。
论起来，北城市周围的发展进展迅猛。
按理来说，这精神病医院周围的荒地，也是拿来开发的大好选择，应该及早展开工程才对。
而这医院几十年都不曾搬迁的原因就只有一个，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。
市区的地皮本就是寸土寸金，哪怕是北城市中心医院，都是在靠近市郊的地方，何况是一家精神病医院？
陈锋目前对房地产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，但想来，李宏武这些人恐怕早就在打这块地皮的主意了。
这些地产公司迟迟没能得手的原因也很简单。
这里是上级部门批了条例才修建的，没有相关的文件和手续，不可能轻易拆迁，个人更不能随意买卖购置。
“行了，院长说咱们今天能进，走吧。”
不久之后，庞大军挂掉电话，走到陈锋面前道。
“今天能进？”
陈锋一面往那大铁门的方向走去，不禁问道：“难不成还有不能进的时候吗？”
“还真有。”
庞大军点了点头道：“这精神病医院不比其他的地方，哪怕是家属想要见人，都得先由他们去考察一下病人的精神状况如何，适不适合见面。”
“如果当天病人比较烦躁或者容易躁动，那就不能见人了，咱们运气还不错。”
一边说着，庞大军抬手在那铁皮大门上咣咣咣的砸了好几下，很快，上面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铁皮方格就被人拉开，一个看大门的老头从里面打量着两人。
“大爷啊，我们是刚才跟院长打电话通知了的！要进来看看人！”庞大军对老头叫道。
陈锋注意到，那老头没吱声，拉上小门之后，很快，那大铁门旁边就开了一道缝隙，刚好能容纳一个人侧身通过。
费了一番周折之后，陈锋总算是进了这里的等候室，房间里的规格，和他当初在东玉县的市局时几乎一模一样。
整个房间四四方方的，内部全部都是软质的透明橡胶包裹，当中有一块巨大的防爆玻璃挡开。
区别在于，这里并没有用来对话的话筒，而是在那玻璃中间，开有一个人头大小的小窗口。
陈锋坐下之后也不着急，等了几分钟，就听见有脚步声从对面那边缓缓传了过来。
片刻之后，一个看着大约有六七十的老头被两名工作人员带了过来，一屁股坐在了陈锋对面。
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老头，陈锋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惊讶。
老头身材瘦削，面孔清瘦，鹰钩鼻上架着一副厚瓶底眼镜，一双眼睛有些细狭，总给人一种狡诈之感，耳垂很厚，向下垂着，脑袋上则是一蓬乱糟糟的白发。
一身黑灰色毛衣和毛裤，脚上却是一双拖鞋，看着有些古怪。
但是，一联想到这个地方的用处，陈锋反倒不觉得这老头的衣着和气质有什么问题了。
毕竟，真要是正常人，怎么可能会被关在这里？
“你有什么事情？”那老头开口向陈锋问道。
“咳咳，是这么一回事，老人家，我听说您早年间曾经有过不少优秀的创作……”
一旁的庞大军干咳两声，率先开口道。
“优秀的创作？我不记得了。”
老头嘿嘿干笑道：“再说了，你跟我一个精神病谈这个，反倒显得你才像是真有精神病！”
听见这话，庞大军不禁脸色一僵，他也没想到，这老头儿竟然这么难缠。
“可是，那的确是您的创作和手笔啊。”
庞大军微笑道：“您不是王铁复老先生吗？当初您可是号称咱们华夏最顶尖的设计大家呀！”
“你还知道我的名字？”
王铁复打量着庞大军道：“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，我老头子不想提，你们也没必要费口舌，赶紧走人吧！”
说着，王铁复起身就要离开。
“这就是你跟我提到的那个设计鬼才吗？”
陈锋低声向庞大军道：“看着不怎么样，我看，他八成就是故意装的，早年间的那些作品，恐怕是另有别的人替他出手。”
陈锋这话的声音虽压低了些，但这房间并不大，何况王铁复耳朵不聋，自然是直接就听见了这些话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呢？”
王铁复扭过头来问道：“谁替我出手了？”
“我怎么知道？”
陈锋一耸肩膀，笑道：“要是连我都能猜出来，您这设计鬼才的名号，岂不是早就要被人砸了个稀巴烂吗？”
“哼，我看出来了。”
王铁复眯着眼睛道：“你分明就是故意想激怒我，让我出手帮你的忙是不是？玩激将法这套，小子，你还差得太远！”
陈锋这话术如此的明显，王铁复虽然有些疯癫，但并不傻，自然一下就看穿了陈锋的用意。
“激将法？我可没想过激谁的将，何况，我这次来，可是来通知你一件事的。”
陈锋微笑道：“前不久，有棒子国的一批专家来了北城市，他们提供了一款优秀的设计产品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