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锦笙你可以啊!”安然侧过身子,媚眼一抛,竖起拇指赞她。
魏锦笙拨了拨自己的刘海,眯着眼,摆摆手,“知道就好,别说出来,姐得低调。”
她倒是一点也不谦虚。
上午放学,史论老师特地私下找魏锦笙,讨论了一些专业知识。
另外还关心她怎么懂得这么多,是不是偷偷在外面找了个补习班之类的疑问。
魏锦笙笑着回答,“洪嘉老师有一本书里提到过,我就稍微了解了了解。”
她说的那本书,正是洪嘉的成名作《我与过去》。
实际生活中,洪嘉在过去几年的教授生涯中,更是在巫史文化方面颇有成就。
“话说,我这几天好像没怎么见过我的宝贝。”魏锦笙意识到什么。
老师一走,她便抄起书包往外蹿,直奔宿舍大楼,可怜的安然在后面拖书带包的紧跟。
回到宿舍,翻来找去,拖出来两个行李箱,跪在地上就是找。
床上也找,柜子里也找,只要是能放下一本书的地方基本都没放过。
“完蛋!没了!我不会忘在许家了吧!啊——”魏锦笙生无可恋的哀嚎。
安然艰难地在堆满狼藉的地上迈步。
脚丫子没敢全落地,生怕踩到书面上。
她只能踮着脚尖在空隙中行走。
“反正今天下午没课,而且你之前不一直打算回去吗,你回去看看呗,顺便找找你的书。”
魏锦笙瘫坐在地上,“我只不过是说说,我哪还敢回去啊,快一周了,说不定人家已经把我列入黑名单了……”
安然:“额……”
她默默拿起地上魏锦笙抖落下来的果冻,拆开放进嘴巴里。
下午两点。
魏锦笙独自一人去车站,等公交车。
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许家,头可断血可流,信仰不能丢。
有人说追星,是一种治愈,借着喜欢的人的光,义无反顾奔向梦想的自己,魏锦笙何尝不是如此。
对于她来说,洪嘉是信仰,是光,是努努力就能触及的人间星辰。
她到许家门口的时候,发现平日里紧闭的许家大门正敞开着,地上是车轮碾压过的痕迹,杂乱无章。
“锦笙?”
张逢出现,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魏锦笙,没有想到她还会来。
魏锦笙跟在张逢身后,像第一次来那样小心翼翼。
沿着熟悉的路,进了熟悉的客厅,桌子上的玻璃杯四仰八歪,或是砸在地上碎成钻石一般的颗粒。
光洁的地板上脚印纷杂,屋子里之前绝不止两个人。
“锦笙来,是有什么事情吗?我记得这几天的工资已经打到你卡上了?”
魏锦笙忙摆手,“不不不,我不是为了这个……”面露尴尬。
张逢:“???”
她摸摸耳朵,吞吞吐吐,“我,有个东西,落在这儿了……”
张逢温笑,“那我带你去找找……”说着,便往楼上走,“你走之后,房间从来没人进去过,东西如果真的忘在里面了,就一定能找到。”
“嗯……”咬了咬嘴唇,眼神下意识往周围扫了扫。
“到了……”张逢拿出钥匙,打开房门。
魏锦笙即使在门口,也一眼能看见那本静静躺在窗台上的书。
她快步上前,用手抹了抹书面上落了一层薄如蝉翼般的灰尘。
“谢谢。”
张逢点点头,瞥了一眼那本书,洪嘉的名字览进眼里。
“许,你家少爷呢?”魏锦笙问。
张逢:“没在家。”
“噢……对了……”她翻了翻斜挎包,翻出一沓资料,交给张逢,“这是我整理的,应该对他有帮助。”
他拿出手绢擦手,而后接过,“我会转交。”
话音刚落,三楼传出尖锐的声响,紧接着就是砸门声,摔东西的声音,还伴随着阵阵低吼。
魏锦笙不禁驻足,朝楼上看去。
张逢站在她面前,故意掩住她的视线,“时间不早了,该走了。”
“放我出去——”许江乔嘶哑的声音。
魏锦笙有些好奇,“许江乔他……”
“张先生——”有人打断魏锦笙的话。
来人一身白大褂,手里提着药箱,神色匆匆地走过来。张逢没再理魏锦笙,忙领着医生往楼上去。
“门打不开。”医生说。
张逢:“少爷反锁了。”
随后,他将耳朵贴上门面,里面静得可怕。
“情绪持续多长时间?”医生问。
“从先生和夫人来家里吃饭开始,差不多两三个小时。”
医生眉头一皱,很是生气。
“江乔本身就含有精神疾病的隐患,你任由他把自己关起来只会让他更暴躁,稍有不慎,做出什么过激行为,谁负责任!”
张逢颔首,面无波澜的神情终于稍有变化。
下一秒,他眼神缓缓坚定起来,作蓄力状,朝门狠踹,咚的一声,门锁崩溃。
医生紧跟其后,身体撞门,门豁然打开。
二人欲往里走时,迎面砸来一对玻璃杯,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