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翻回了网球版面,回敬道,这不是你吗,越前君。 透过车窗玻璃的反光,你看见他不自在地压低了帽檐,碎发下的耳根一点一点涨红了。 就算你们的交往是一个麻烦,这个坏头也是由他开的。 电车到站,你睡醒了。 有什么东西在窸窸窣窣作响。 你睁开眼睛,屋内光线明亮,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灰尘。 被你丢在一边的手机正在嗡嗡震动,你看了眼来电,还是阴魂不散的经纪人。 你头痛地接了起来,“有什么事情需要通知我吗?” “不,不不,”Thiao的声音有些亢奋,“不,对,没错。” 你被他绕得云里雾里。 “不是工作,”Thiao调整了自己的表达,“是别的事情。” 你从沙发上爬起来,听见Thiao说:“Ryo Echizen请你回消息。” 巴西人在电话那头手舞足蹈,“天哪,做得好宝贝儿,他对你有兴趣!” 你抱住膝盖,感觉偏头疼久违地又发作了。 入住小模特黑名单不到一小时的球星重新被请了出去。你直接拨了过去。 越前再次神奇地秒接了。 “什么事?”你专心致志地揪着睡裙的流苏,手机被你放在膝边开了免提,“我的经纪人说我今天的工作就是跟你通话。” 气氛有些凝固。 过了半天,越前闷闷道,“应该我问你吧?” 你反击,“你不是去打球了?” 越前清了清嗓子,你感觉他有些别扭,但你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。 “打完了。”最后他言简意赅地说。 “哦。”你换了一边的流苏撩起来揪。 刚才你还在想,今天为什么和学长每说一句话就冷场。现在你倒宁愿对面是学长了,至少也不会比此刻尴尬。 你做了个深呼吸,酝酿了半天发不出去的解释就萦绕在嘴边,你想,干脆直接说了吧。 就在这时你听见越前又咳了一声,仿佛终于难以忍受了似的说道,“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 你茫然地低下头。 今天最大的不幸降临了,你惊恐地发现自己误拨了视频通话。屏幕上是你睡裙下雪白的腿,和你可怜的前男友侧过去的脸。 连涨红的耳根都和以前一样。 “不知道,”你镇定地答道,“自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