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,忙不迭往前迈一步。 “停!” 王银蛾冷笑着转身,上下打量衙役片刻,忽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哪里人?” 衙役心喜,答道:“涪陵刘家村刘十七是也。” 说罢,上前来捉王银蛾的手,却见她忽然张口道:“十七郎去吧!” 一道白影凭空出现,咻地掠至刘十七身上,咯吱咕噜几下便将其头颅吞个干净。 再眨眼,那白团子立时变作一个和刘十七一模一样的人,朝王银蛾鞠了一礼,随即退至角落里。 拍掌声响起,紧接着一个穿玄衣劲装的青年步入巷中,面含讥笑。 “白虎,卷烟城狐妖之事可与你家主子有关系?”那青年正是与她不对盘的白虎,不过他如今倒是帮她一回,王银蛾尽量撇开偏见,尽管还是互相看不顺眼。 白虎道:“我帮了你,你就是如此质问我?” “非也,这是两码事。”说着,王银蛾俯身行礼,“小女子在这里向你道谢。” “我看就算光凭你一个人也能解决了这下流货色。”说着,白虎意味深长地睨了眼她袖中隐约可见的匕首。 “不过,你方才所言,我大可以告诉你,我家侯爷日理万机,是没有那个闲心霍霍他人。” “哦,那我便放心了。” 王银蛾又行一礼,正要告辞离开,却听白虎问道:“听非青说,你想要救那个梁夫子?” “是啊,难道大人好心援助?” “倒未,我只是提醒你,和人做交易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。” 白虎来去自如,眨眼消失在面前。 王银蛾对那还立在角落里的“刘十七”挥了下手,刘十七无声地把人处理干净。然后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,边跑边喊鬼啊。 她一个人在原地又站一会儿,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巷子。 淡淡的血腥味消散在风里。 回到家里,王银蛾看见秦母东张西望的样子,不由问道:“娘亲在做什么?” 秦母一看是她,当即松了口气,走来捉住她一条胳膊,神色懊悔道:“我之前真是糊涂,叫你一个人送饭去,万一出了意外,教我怎能承受?” 王银蛾觉得好笑,转而拍拍秦母粗糙的手掌安慰:“娘亲,我这不是安全回家了。” 翌日,王银蛾提着东西拜访那些亲眼看见妖物的邻里,询问半天,都说只是白狐。 王银蛾不禁有些懊悔。总不能让刘十七出面,变成白狐在城里走一圈……她想得好笑起来。 正犹豫间,迎面冲过来一个小胖墩,边跑边叫:“银蛾姐姐——” “不好了!我娘说,三日后当众烧死梁夫子了!” “什么!”王银蛾愕然抬眸,“怎么会这么快?” 她喃喃低语了句,滚滚没听清,想要询问时肩膀被人按住。 王银蛾问:“滚滚啊,你的手艺有没有荒废?” 虽是不解,滚滚仍然诚恳答道:“我爹知道后很欢喜,平常读书空闲就会教我做木匠活。” “那梁夫子平日对你如何?” “梁夫子是个很好的人,会给我耐心地讲题,还会给我们班的学生买吃的,也会教我做会飞的木机关。” “那你希望看着他被人烧死吗?” 滚滚似乎有些害怕,急忙摇头。 “现在你有个机会,只有你才能救梁夫子。”王银蛾垂下眼,语气透出一丝落寞。 滚滚眼泪花都冒出来了,冷不防听她这样一句,忍不住打了个哭嗝:“什么?” 王银蛾俯首低语。 “记住,要赶紧。” 留下这句话后,王银蛾马不停蹄地赶往城中最大的客栈。方踏进客栈大堂,一眼看见非青下楼,眼神一亮,趋步快走道:“非青。” 非青做个邀请的手势:“王姑娘,我家公子久等了。” 包厢里布置清幽雅致,陆邢台穿着稍厚的春衣坐在一侧,见她来了,抬手斟了两杯茶道:“尝尝。” 王银蛾叹一声气,坐到另一侧,将那杯茶端在手中说道:“我想陆公子知道我的来意。” 陆邢台缓缓一笑:“王姑娘也应该见过白虎了。陆某恕难从命。” “难道这件事真的没有迂回之地?要救他,需要付出什么代价?” 他勾出一丝讽笑:“情真意切不见得别人珍视。” “那又如何?我只要他好好的在我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