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 老妪似乎很害怕,啪地跪下,求饶道:“不知道跑哪里去了——” 然而尾音未落,一只粗筋暴起的手已桎住老妪的脖颈。 “没用的老家伙!” 王银蛾冷冷地望着,一张生满褶皱的老脸逐渐变得青白,老妪两腿一蹬,眼看就要被掐死了。 这时,队伍里一个长相如鼠的男子战战兢兢地站出来:“大哥,这老家伙还不能死——” “老四,你在质疑我?”被称作大哥的男子长的五大三粗,眉毛又短又黑,眼珠子突出像是即将要蹦出来。 他们身上飘出一股子烂臭鱼虾的味道,熏得王银蛾几欲作呕。 被他一瞪,那个老鼠似的男子立刻噤声,朝濒死的老妪看一眼,又缩着脊背退了回去。 “啊哈!真是个臭水沟里的老鼠!” 其他几个男子也跟着哈哈笑起来。 王银蛾一脸冷漠地看着底下的人。 到底最后,当大哥的男子放开那老妪,恶狠狠地威胁道:“先饶你一命——” 闻言,王银蛾把头靠在冷冰冰的竹杆上,扯了扯嘴皮子。 这位大哥也不蠢,知道留着老妪一命的价值更大。 今日的山风有些大,吹得竹叶萧萧,寒凉浸骨。 呜呜——风声有时候像极了人声。 等那些人走了,老妪跟突然活了的死尸般,自顾自地从地上爬起来,用拐杖拍了拍衣裳沾的草屑泥灰。再一瘸一拐地朝竹林外面走去。 这令她有些惊奇,老妪既不痛哭一顿,也不破口大骂,就这样平平淡淡地接受了一切,只是淡漠地走在竹林里的崎岖山路上。 王银蛾收回视线,心想,也许是麻木呢。反正很多人也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