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墨书什么好东西?原来是议亲。得亏当初她没进到大富人家做丫鬟,不然,这条小命也由不得自己作主! 沈微经道:“慕光,你兴许不喜这种事,但是我们这些吃族里粮食的人哪里有自己的话语权?墨书日后不用随我嫁去别家,作妾固宠,已然是大幸。” 说着,突然轻叹一声:“我还挺羡慕你,自由自在。” “那我还羡慕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呢!我虽有自由,那也是经历了种种风浪,得贵人相助后微有所得。尚守着这点自由,整日惶恐为他人夺去。” 这时候,沈玉篇探头挤进中间,好笑道:“你羡慕她,她羡慕你,各家有本难念经,倒不如珍惜眼下拥有之物。” “好呀,我们还不如小的活的通透!”于是三人皆互视一笑。 说起原石,王银蛾并不大懂,只看着沈微经向两人一一讲解其中奥秘。 摊位老板看不下去,只好压低声音道:“沈大小姐,咋家做小本买卖,愿您行行好。” 啊原来是,隔壁几位过客旁听了沈微经的话,挑挑拣拣选出了硕果。 沈微经笑笑:“看来我不能帮你们了。” 王银蛾依照沈微经所讲,半知不解地选了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和另一块普通模样的石头。 看见老板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,她笑道:“开吧。” 沈微经探手拉了下她的袖子。 王银蛾扭头道:“没关系,只要二十五两。” 沈玉篇打趣她:“你真大方!” “没有,我是想要送人,不得马虎。” 老板呵呵一笑,径自拿出特制的钢刀:“付了钱,就不能反悔。” 周围的人听见有人赌运气,纷纷凑来看热闹。 钢刀刚下去一寸,还是丑陋的石头,众人唏嘘要走,老板奸笑浮现。再下去露出里面的翠绿通透的芯子,这下群人激动起来,倒衬的她像个局外人。 等到全块从石头壳子里剥离出来,沈微经的眼神刷地亮了。 王银蛾心下轻松许多,但面不改色,装的一副稳如老狗模样。 “帝王绿,虽然个头不大,但品质、纯度都是上上乘。”老板的声音丝丝颤抖,似乎头一次被自己摊子里有这宝物给惊到了。 接着开另一块石头,里面是一种玉,看老板和沈微经的神情,想必品质也还可以。她不懂,但是行家懂嘛。 “这是和田玉,最衬君子。”老板恨恨地看她一眼,把玉和翡翠小心地抱进绢布里。 沈玉篇突然拍手道:“王银蛾,你今晚全中了!运气可真不是一般好!” 王银蛾扭头细想,自己这一路经风历雨,总能化险为夷,从某种层面上说确是运气好。莫非当初的柳树精没有欺骗她,可要是真运气好,又怎会三五冒出一祸? 难道像书上说的,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”。想了想,她又生出惫懒之心。 她还是做一个无功闲人,快活度日! 离开原石摊子,沈微经提议道:“不若我们派人送你回家吧。贵重之物在身,又是单独行夜路,不安全。” 王银蛾回神,正要答应,余光忽然瞥见人群里正横穿过来的高瘦身影,于是笑道:“不用了,有人找到我了。” 不知道怎的,她以为梁月庭和沈微经是同一类的才华之人,说不准会互相欣赏,心里原还有些担心。然而,这两个人却有种不容水火的架势,难为她先前小肚鸡肠地想东想西。 辞别沈家姐妹后,王银蛾时不时打量梁月庭一眼,看着他深邃温润的五官,陷入沉思。 “我和她没有关系。”突然,梁月庭闷声道。 “哦。” 他停下来,低头注视着她:“那你一直看我做什么?” “你觉得沈微经这人怎么样?” “没印象。”见王银蛾不满的眼神,他又迟疑地改口,“也许有些才华,但骨子里颇为自负。” 沈微经自负?简直是她听过的年度最佳笑话,她看着明明很谦和。 可是梁月庭这么说,也说不准是顾虑她自己的小心思,怕惹麻烦。 王银蛾点点头,忽然掏出一个绢布包塞给他。 “你觉得这玉怎么样?我刚在原石摊子捡的,想到老板那个表情就好笑。它可以做什么配饰?” 梁月庭打开一看,一番点评后道:“做玉佩吧。” “玉簪怎么样。” “你既已想好,何必来问我?” “没有啊,”她指了指他头顶的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