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灵珠子三年不曾降世,使得李靖十分烦心,心下犹疑,时常怀疑夫人腹中胎儿是不是妖怪投生,就连李靖夫人殷氏也是心中忐忑,日夜忧心,常常夜不能寐,辗转反侧,而且如此奇事,也引得陈塘关百姓议论纷纷,流言蜚语四起,暗中都说总兵夫人所怀胎儿八成是个妖孽,要不是民众畏惧官府,怕是早就冲进了总兵府中,逼得殷氏堕胎了。
这一夜三更十分,殷氏好不容早早入睡,睡得正浓,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,身着道服,迳直走进了香房,来到了殷氏的身前,惹得殷氏大怒,一手指着道人,斥责道。
“你这道人怎么如此莽撞,不知礼数,此乃闺妇内室,男人如何可以擅闯进入,着实可恶!”
道人丝毫不理会殷氏的责骂斥责,看向了殷氏的高高隆起的腹部,手指掐算,三年零六个月,一日不差,这才一脸的笑意,对着发怒的殷氏笑道。
“夫人快接麟儿。”
夫人未及答言,只见道人将怀中一物,向着李靖夫人殷氏怀中一送。
殷氏这才勐然惊醒,骇出了一身冷汗,忙唤摇醒了身边躺着的丈夫李靖,将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离镜,说道。
“我怕是要生了!”
李靖大吃一惊,他自幼求道,自然知道夫人殷氏腹中的胎儿怕是个有来历的,那位道人不知是那座仙山仙长临凡,连忙起身,吩咐产婆妇人们,准备殷氏临盆所需。
果然,李靖刚刚吩咐完,殷氏就觉得腹中一痛,羊水破了,产婆妇人将殷氏送至产房,李靖等在产房之外,听着产房之中殷氏口中发出的撕心裂肺的痛呼声,焦急的在产房之外不停的来回踱步,焦躁异常。
正忧愁间,产婆惊慌失措逃窜而出,大喊道:“贵夫人生了一个妖孽”。
产婆说完就晕倒,砰的一声,摔倒在地上,想来是受惊不已。
李靖闻言大怒,抽出腰间宝剑,径直冲入了产房之中,只见房里一团红气,满屋异香,有一肉球,在虚空之中,滴熘熘圆转如轮。
李靖见之大惊,宝剑向着肉球之上,一剑砍去,划然有声,分开肉球,在其中跳出一个小孩儿来,遍体红光,面如傅粉,右手套着一枚金镯,白嫩嫩圆滚滚的肚皮上,围着一块红色长绫,金光射目。
这位神圣下世,出在陈塘关,正是娲皇宫灵珠子化身,乃姜子牙先行官是也。
那枚金镯正是乾坤圈,红色长绫名曰:“混天绫。”这两件宝物都是乾元山镇金光洞之宝,乃是元始天尊所赐。
却说李靖砍开肉球,见其中蹦出一个活生生的孩儿,光着屁股满地上乱跑,脸上骇异,上前一把将其抱了入怀中,仔细打量和怀中的孩子,分明是个好孩子;不忍将其视作妖怪,坏他性命。李靖将怀中的孩子递与夫人看,彼此对视一眼,目露慈爱之色,自此对其爱护有加,细心照料这个孩子。一家人自此欢欢喜喜,和谐幸福,美满祥和。
总兵公子出世,第二日自然要摆宴庆祝,觥筹交错之间,亲兵前来禀报。
“启禀将军!外面有一道人求见。”
李靖原是道门出身,怎敢忘本?忙道。“速速请来。”
道人上了大厅,朝对李靖曰。
“将军!贫道稽首了。”
李靖即答礼毕,尊道人上坐。道人也不推辞,径直坐下。
李靖看了一眼仙风道骨的道人,好奇的问道。“老师何处名山?洞府何在?今到此关,有何见谕?”
“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。闻得将军生了公子,特来贺喜,借令公子一看,不知尊意如何?”
李靖闻太乙真人之言,大吃一惊,他师父度厄真人也算是阐教弟子,曾经有幸得了一些阐教道法,更是在昆仑山中修行,自然听闻过太乙真人的名头,连忙随唤下人抱将孩子出来。下人将公子抱将出来,太乙真人接在手中,对着孩子打量了一番,眉头微微皱起,问道。
“此子什么时辰诞生?”
李靖不知何意,但是依旧答道。
“这孩子生在丑时。”
太乙真人掐指一算:“不好。此子生于丑时,正犯一千七百杀戒。”
太乙真人又想李靖问道。
“此子可有名字?”
“还未起名!”
“不若由贫道与他起个名,给贫道做个徒弟何如?”
李靖乃是道门出生,亦是知道这玉虚宫的厉害。连忙答应。
“道长看重,这是他的福缘。自然愿意!,只是如今他年岁尚幼,怕是无法随道长上山修道!”
太乙真人掐指一算,对李靖说道。
“此子排名第三,取名叫做哪吒。如今尚幼,日后我自来授他道法,不至于让他年纪轻轻就和将军骨肉分离!”
李靖这才松了一口气,心中欣喜,对着左右吩咐准备素斋,招待太乙真人。
太乙真人见师徒名分已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