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“侯爷,你且等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 “三十八万条无辜生命,朝廷亲王屠杀自己的百姓,纵观史书,如此冷酷残暴之人,也是少之又少,今日若不能直抒胸臆,我许新年便枉读十九年圣贤书!” 许新年义愤填膺,情绪激动,如同温酒斩华雄的关云长,充满了自信,他来到了人群外,气沉丹田,脸色十分狰狞,怒喝一声。 “尔等闪开!让我来” 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此时的许新年就是吵架的最强王者,气势惊人,周围的喧闹声突然消失,场面为之一静。 文官们皱着眉头,转过身来,原来是翰林院的庶吉士许辞旧。许多人脑海里,不自觉的回忆起佛门斗法时,许辞旧言辞犀利,气的佛门净尘法师勃然大怒的景象,默默闪开了一条道。 首辅王文贞微微侧头,面无表情的看向许新年,神色虽然冷淡,却没有挪开目光,似是也对他有所期待。 许新年对周遭目光置若罔闻,深吸一口,高声骂道。 “今闻淮王,为一己之私,屠城灭种,母之,诚彼娘之非悦,故来此!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太阳渐渐西移,宫门口渐渐只剩下许二郎一个人的声音,这一骂,就是整整两个时辰。 许新年骂的很有水平,他用文言文骂,当场口述檄文;他引经据典的骂,各种典故倒背如流;他拐着弯的骂,指桑骂槐,阴阳怪气,他用白话骂,十分污秽,不堪入耳。词汇量之丰富,让人咋舌,却又很好的避开了皇室所有的敏感点,不留下任何话柄。 文官越聚越多,上至老臣,下至新贵,看向许二郎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敬,大开眼界!如果朝廷有一科是考骂人的话,他们愿称许新年为榜首,独占鳌头。 即使经历过几十年朝堂口诛笔伐的首辅王文贞,此刻心里竟涌起若是把此子收入麾下,朝堂口争再无敌手的念头。 “只是可惜,下手太晚,这个许新年已经是许子圣的人了!” 王文贞侧头看向了一旁抱臂看热闹的许子圣,心中叹息,这位年轻人脾性更加暴躁,可比许新年难缠多了。 御林军一个个被许新年骂的低下头颅,满脸颓废,心里求爷爷告奶奶,希望这家伙赶紧闭嘴。 “许大人,润润喉!” 一位文官奉上茶水,这两个时辰里,许新年已经润过好几次嗓子。文官们心甘情愿的给他奉茶倒水,只求他继续骂,许新年骂人的才华已经彻底征服了在场的官员,他们头一次知道还能这么骂人,长见识了,对于以前朝堂之上的争吵充满了不屑。 许新年抿了抿,把茶杯递还,正要继续开口骂。突然,元景帝身边的老太监气急败坏的出来了,对着许新年呵斥道。 “闭嘴,不许再骂,不许再骂了!” “你你你……你简直是放肆,大奉立国六百年,何曾有你这般,堵在宫门外,一骂便是两个时辰的?” 老太监气的直跳脚,他从未见过如此能骂的读书人,而且骂的极为刁钻阴损,让人听得火冒三丈,恨不得撕许新年的那张臭嘴。 许新年神色淡淡,扫了一眼老太监,极为轻蔑的说道。 “公公莫要与我说话,本官最厌无稽之谈。” 许子圣文言知雅意,目光在老太监的胯下一扫而过,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,他也不愿许新年得罪了这个老太监,毕竟是元景帝身边的大伴,地位权势不弱于六部尚书,甚至和元景帝的关系更加亲近,只要他说一句坏话,许新年就会吃不得了兜着走。许子圣知道该自己出马了,对老太监问道。 “陛下可愿见我们了?” 老太监点点头,又摇摇头,这才说道。 “陛下说了,只见首辅大人,其余人速速退去,不得再啸聚宫门。” 许子圣冷哼一声,对着许新年使了一个眼色,沉声道。 “继续骂,什么时候陛下不做缩头乌龟了,你再停下!” 许子圣毫不客气骂元景帝为缩头乌龟,大不敬,这话如果是许新年说的,必然会被下大狱,但是此话是从许子圣口中说出的,老太监装聋没听见,只是脸上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,一跺脚,再次回去了。 “听闻淮王膝下无子,活该绝后,这种丧心病狂,滥杀无辜之人” 许新年再次开骂,口水直喷,如同水壶,挡在他面前的御林军脸上湿漉漉的,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。 老太监穿过御书房,进入寝宫,躬身作揖,行礼道。 “陛下,许大人不同意陛下只召见首辅大人,百官依旧堵在宫门外,群情激动!” 元景帝闻言缓缓在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