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什么仙风道骨,荡然无存。 从怀里摸出一个小些的荷包,塞进汪小剑手里,“就这些了,真没有了。” “我那些黄符啊,金神像啊,可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!”老道士生怕再被打劫,交出荷包,拔腿就走。 “等等。” 清泠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在老道士听来却犹如恶鬼低语,痛苦地站住了脚,“居士,还有何事?” “道长可知,这宝应县再往西边,还有没有其他村镇?”莫念摸着腰间的八宝铃铛道。 八宝铃感应到了邪祟之气,这附近定还有其他邪祟。 “西边?倒还真不知。”老道士想了想,“不过我曾经听闻,离此处百里开外,仿佛还有个村子。不过那里偏僻的很,已经多年无人往那边去过了。好像是叫什么...沉璧村。” “沉璧村?”莫念略一沉吟,“去沉璧村该怎么走?” 无为摇摇头,他也只听说过这个村子。 汪小剑也呆呆摇头,他倒是很乐意帮忙,但是他连这个村子都没听说过,更别说认识路了。 “对了,白日里我见过一个年轻人,他仿佛说是从西边来的。”老道士一拍大腿,白日里有个古怪的年轻人求到道观来,那人皮肤微黑,身上衣服有些破烂,他说自己是从西边来的。 西边没有其他村子了,想来那人或许就是沉璧村人。 “他人呢?”莫念追问道,老道士露出一点尴尬的表情,“他说他们村子里有邪祟,但是他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。” 汪小剑又露出了悔不当初的表情,这老道士哪里是仙风道骨,淡泊名利,分明是个嗜钱如命的老神棍。 莫念转身,“我去找。” 汪小剑也顾不上老道士了,急忙跟上,“我也去帮忙。” 郑仓神色凄惶地走在街上,他什么也没有,一个铜板也拿不出来,连这里最负善名的无为道长也不愿意帮他,他现在回去,村里的人也不会放过他,更别说替小蝉报仇了。 天空中飘起细细密密的小雨,水珠聚在屋檐上,连成细线坠下,郑仓身上很快湿透了,自己却没感觉到,无知无觉地向雨幕中走去。 “你是沉璧村的人?”少女清凌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郑仓缓缓转过头,见一个红衣少女遥遥站在身后,夜色之中,少女没有打伞,身上却干燥清爽,不沾雨水。 郑仓愣住,看向这神秘的少女,“你是谁?” 汪小剑身上也湿漉漉的,看向这皮肤微黑的年轻人,“你就是老道士说的那个人吧?你是沉璧村的人?” “无为道长?”郑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,眼中迸发出希望,“无为道长愿意帮我吗?” 那老道士好像并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,没有钱他哪愿意出手,汪小剑正要摇头,莫念却已经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,“是啊。” 汪小剑立刻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。 “沉璧村发生了什么事?”莫念看向眼前这年轻人,八宝铃在她腰间轻轻颤动,她从这个年轻人身上,感受到了一股死气。 郑仓却显然并不十分信赖他们二人,这二人都太过年轻。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女,虽然沾衣不湿的本领有几分奇特。另一个更不必说了,一个穿金戴银的富家子,看起来似乎不是很聪明。 “我想见无为道长。”郑仓恳切道。 “要求还真多。”汪小剑不满地竖起眉,莫念却轻轻点头,“走吧。” 两人带着郑仓回到道观,无为还在痛惜他被毁掉的纸人呢,这是他最成功地一张纸人了,可惜被当胸一剑,已经彻底损毁了。 “道长。”郑仓带着一身雨水,跪在老道士面前。 无为一时不备,吓了一跳,“你们怎么又回来了?” “说吧,沉璧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莫念抱剑而立。 “我们村里,有个喜食人脑的邪祟。”郑仓见到无为道长,终于愿意开口。 说起那东西来,他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,“那东西第一次出现,是三十年前了。” “那东西一连杀了好几个人,我们拿它没有办法。”郑仓面色灰白,“后来村长决定,举办祭典,每年献祭一个女人给那东西,一直到现在。” 献祭。 莫念沉下脸来,面露愠色。 “你们可真够缺德的。”汪小剑一下跳起来,“自己怕死,就把女人推出去献祭。” 老道士的目光也终于从那破损的纸人上转过来,目光里带了一点锐利,“这献祭既从三十年前已经开始了,怎么从前不来求救,今日突然来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