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醒来后,祭司说这个梦是吉兆,如果在此地筑城,必将名扬天下。于是大公就在狩猎地的山岗上修筑了城堡。” “这么说来,是狼叫带来了幸运,”伊迪丝总结,“看起来你们那里一定很尊重狼人。” 维特尼斯失笑:“如果只在梦里相见的话,我想是的。” 蝉鸣在花间的嗡嗡与交谈的人声混合,伊迪丝今晚没有喝药,但这时也变得昏昏欲睡,她的诉说欲忽然也升起了。 于是在朦朦胧胧的睡意里,她把自己的童年也告诉了维特尼斯。 她自己认为这不算什么,她的故事和他的来历比起来简直平平无奇,但是维特尼斯又轻轻搂抱了她的肩膀,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。 在拂面的微风中,一声微不可查的哼唱从维特尼斯的喉咙里蔓延开,渐渐的,一曲陌生却温和的小调在湖边响起。 他的唱腔有力又温暖,在夜间听起来异常轻柔,作为睡前小调来说很适合,至少从伊迪丝逐渐发颤的眼睫毛来看,他的歌声并不难听。 忽然,歌声戛然而止,维特尼斯不知不觉挺直了背,轻轻摇晃着伊迪丝。 “若是您现在能看见就好了,”他感叹道,“有发光的小虫从水草那里飞出来呢。” “是萤火虫……”伊迪丝轻声纠正他,也迫切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恢复。 “有一只飞过来了!”维特尼斯惊喜地说。 伊迪丝看不见,可仍然渴望地伸长了脖颈,仿佛凑近了就能看清那一点微弱的亮光。 见她这样,维特尼斯再次捉住她的手抬起来,他们不由自主都屏住了呼吸,看着、感觉着那个煽动翅膀的小虫一点点靠近。 最后落在了伊迪丝的食指尖。 过了好一会儿,等到萤火虫待腻了,感到无聊了飞走以后,他们才相互搀扶着从草地上起来。 维特尼斯又替她穿好凉鞋,和伊迪丝一起回到病房——这次他们没有找到丝带,直到走到病床前才送来彼此相牵的手。 “你一点儿也不像个胆小鬼。”在维特尼斯离开之前,伊迪丝说。 “什么?” “能够突破自己的弱点,锻炼出更强的绝技——你绝不是胆小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