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我相信你想要以考试为重的理由是真的了。” “算你厉害,”她说,“是什么事让你茅塞顿开?” “没有人会在拒绝约会邀请以后,还对着邀约对象脸红成那样的。” 伊迪丝差点在空中追打他——要不是她的手里没有一根击球棒,不然西里斯的脑袋今夜一定会遭到重创。 看着他骑着扫帚直奔格兰芬多塔楼,停留在城堡空地附近的伊迪丝依然抬着头。 她感到自己的肚子里像是有萤火虫在飞,以至于在从公共休息室的圆窗户往里钻的时候,她差点失足掉下去。 等伊迪丝保持最后理智回到寝室的时候,发现宝拉躺在她的床上。 “不能逃走。”她嘱咐自己,“就算宝拉气到要把你杀掉,也不能再逃走。” 伊迪丝深呼吸了好几轮,沉重的脚步声让隔壁的丽兹嗫嚅着翻了个身。她来到自己的床上,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坐了上去。 “唔。” 宝拉果然被惊醒了,她揉着眼睛坐起来,看见穿着棕色皮夹克和牛仔裤的伊迪丝不由瞪大了双眼。 “你穿的是什么?你闻起来就像一只被泡满了烟蒂的啤酒瓶!”她惊讶地问,音量因为柯特妮的梦话而减小,“还有,你究竟去了哪里?” “我——我去了伦敦。” “伦敦!”她震撼地瞪着伊迪丝。 “比赛——比赛输了,所以我想要去散心,然后——” 伊迪丝手足无措地解释着,但是今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超出她的想象,所以就连解释也有些词不达意。 她只担心宝拉会对她失望。无论是比赛,还是她逃避一切的态度。 今天夜晚所发生的一切,也在帮助她释放今年的压力。欢笑声和尖叫声把伊迪丝的紧张、害怕、胆小、逃避通通驱散了。 所以她现在不再逃避,勇敢地接受自己的命运。 “我不该逃走,对不起。”她说。 “输了比赛,你们一定和我一样难过,我不该抛下你们一走了之。”她说。 “我是个不称职的——” “不,你不是。” 宝拉用力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,不顾此时的伊迪丝闻起来就像一只被泡满了烟蒂的啤酒瓶。 被子从她的肩膀上滑落,追球手的上肢力量也不弱,用力得想要把她嵌进去。 “你是一个最优秀、最厉害的队长,没有人能比得上你。比赛的失败并不能完全归错给任何一个人,就像胜利也不会独属于任何一个人。你知道,魁地奇是——” “……团队的游戏。”伊迪丝小声回答。 “——没错,迪。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,因为就算是压力,也是要我们和你一起分担的。” 宝拉伸手拨开她额前的黑色头发,看了看愈合的伤口,忽然笑了起来。 “其实,我很高兴你能再找到一个比‘别的地方’更好的——地方。” 不知道她是否意有所指,伊迪丝的脸又变红了。 “明天还是给姑娘们开个会,行吗?”宝拉说,“她们本来想要留下来为你庆祝生日,可我和奥斯顿见你很久都没有回来,就打发她们回去了。” “没问题。”伊迪丝说。 “好,那现在先把这件外套脱了吧……我有点受不了它的气味。明天你再告诉我伦敦之旅的细节,你愿意吗?” “当然愿意。”伊迪丝把外套脱下来,仔细叠成方块放在自己方向的一侧——明天应该会有家养小精灵把它收走清洗。 尽管这件外套只需要八英镑,而且在霍格沃茨并没有多少穿它的机会,可她还是不想把它当做一次性用品。 第二天放学以后,伊迪丝把队员们留在公共休息室,她们坐在大树后面的隐蔽角落里,奥斯顿站在旁边放哨。 “嗯,今天把大家叫来开会,是因为……是因为我想好好谈谈昨天的比赛。” 姑娘们都抬头看着她,令人感到讶异的是,她们没一个人出现责怪或是迁怒的情绪。 伊迪丝屏住呼吸,忍不住看向宝拉。 这时候通常都是她站出来当好警察、活跃气氛。 可今天她只是摇了摇头,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伊迪丝。 “我昨天晚上哭了两场,”提尔达突然说,“因为我不得不把收到的礼品还回去。” “我觉得是我应该更换手套了,”迪丽沮丧地说,“伊迪丝早就提醒过我该换,可我上个霍格莫德把钱都花在了飞天扫帚指南针上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