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能安居乐业,是吗?”
这次沉默的是姜烟。
是啊。
他是皇帝。
皇权为敌,皆为逆贼。
皇权之下,除了掌控它的人,他都是蝼蚁。
弘历也意外姜烟的沉默,径自往前走。
他的声音满是骄傲自得,两人面前的湖面也随着他的诉说,化作冲锋陷阵的大军。
“朕在位期,平定大小金川,大清国土之内无土司制度,还西南边陲一片安宁。何错?”
“两平准噶尔,占据山南北两路,自草原是大清的威胁。”
“平回部,收西域,更名新疆。没有么都护府,只有大清的伊犁军,完全纳入我大清版图。何错?”
“靖台湾,灭地会反贼。降服安南,自成为我大清属国。”
每说一句,弘历的头发白一分,但他的背脊依然挺直。
他会因为代那些人的责骂和嘲笑就自我怀疑,他就是大清除□□努尔哈赤,圣祖康熙之外最有成就的皇帝。
“两平廓尔喀,定下金瓶掣签,藏地平稳。朕乃大功!”
弘历转身,时他姜烟的距离已有几米远,可两人都能清晰的到对方说话的声音。
一旁的湖面,是草原上满地的清军尸体,是历大小金川,总是长途奔袭作战,最终在缅甸一战后病情恶化,班师回朝途中撒手人寰的傅恒。
也有行军四千六百里,几乎翻越大半国土前往藏区平定廓尔喀的福康安,甚至还能看到福康安带着清军翻越喜马拉雅山,几乎打到了如今的尼泊尔一带。
清军的确英勇。
姜烟承认。
无论是如今的清军,还是后来的水师,他们都是英勇的战士,都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。
傅恒父子,及无数清军士,成就了弘历的“全武功”。
“近半个世纪的战争。”姜烟记得上一次这么穷兵黩武的皇帝还是刘彻。
可刘彻晚年敢给自己下轮台罪己诏。
重用桑弘羊,均输和平准,恢复国内济。
提拔倪宽,兴修水利。委派唐都、落下闳修订历法。任用赵过,推行代田法。
“你做了么?”
姜烟说这“全武功”中有多少是耀武扬威,多少是正义之战。
只战后,弘历做了么?
他下江南、修园子。
继续享受着身为皇帝的奢侈生活。
晚年髦荒,重用和珅,养出一个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贪官。
“所啊,大汉能有昭宣中兴,而大清在你之后急转直下。胤禛三年宵旰焦劳续的国祚,在你手里一泻千里。”
姜烟承认乾隆于国土上的功绩。
但他的全武功,耗费了多少国库,又让多少清军消耗在根本需要的战争里?
甚至傅恒和福康安这对成就了乾隆全武功的父子功臣,也几乎是累死在军中。
“你!”弘历盯着姜烟。
他无法反驳姜烟所说的话。
自他之后,大清的确无中兴之主,甚至一代更比一代差。
他自认“上国”,愿英国通商,更想洋汉勾结而关上的国门,最终被炮火轰开。
大清,彻底没了。
几代皇帝维护的脸面,被炮火打得稀烂。
这先足的政权酿出来的苦酒,却由神州大陆的所有人饮下,苦堪言!
无论是何民族,在那段历里,无一例外。
姜烟的话尖刻,直插人心,让幻境中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想到满目疮痍的土地。
“哼!”弘历面色铁青,拂袖而去。
只留下傅恒父子还在姜烟身边。
两人实也没么好说的。
实,他们也明白为么会出在代。
只是在看来,还是沾了基本疆域的光。
“皇上……”傅恒想要给弘历辩解,却么也想出来。
毕竟,姜烟没有说错,是吗?
“先行一步。”傅恒无奈,戎马一生的大学士在这一刻也迷茫起来。
他们真的在做一件错事吗?
只延后了几步的福康安走在姜烟身边。
“姜姑娘言语犀利,着实令人难招架。”福康安也是来给弘历辩解,只说:“打仗的时候,我来觉得自己哪里做错。只战后细想,才会发觉我那时的问题。”
“姜姑娘,你的几句话就否决我们的一生,是否也公平呢?”
福康安自然也是赞同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