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翻腾而出,下降时原先的泉眼又形成很多个小漩涡。每起伏一次,腥臭味就变得更浓一些,偶尔还会有不知道从哪传出的沉闷喘息声,像是一面破鼓捶在众人心口,说不出的难受。
昨天,老河道的水质、气体的标本检测报告有了定论,基本可以排除掉水质的污染,和空气中含病毒传播的可能性。项目部临时会议室里每日的碰头会,氛围也越来越凝重。就像一开始,他们和地质勘测队伍互相争论的那样,还不如不知道结果,现在好看了,连个跟自己扯淡的理由都没有了。
市政那边发现,此次突发事件远比预计的要悲观,而且是悲观很多。北岸(胜南村)施工人员,又有好几个青壮年被安置在临时急诊室,他们脸色乌青,心悸、晕厥,仅凭生存意识吊着一口气。后面的会议内容已经不再是封锁消息和各分组卡口的情况汇总,而是相互监督和劝解。
事情发展到现在,连做心理安抚工作的医生,都不相信自己扯的谎。被围在老村庄里的人们,每天伸着脑袋观望情况的发展,或许驻村的领导们哪怕露出一个笑脸,他们就会用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,就算爬回去都行。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,逃离这里成了心愿,回到温暖的家成了奢望,更不要说什么该死的自由。
花纹大概测算出了“困”字卦和卦爻演变过程,但他还是解不出两泽相交而无水到底是什么意思。他强忍着后背胎记引起的阵阵炙痛,干脆把浴缸放满清水,又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加入水中,整个人躺在了水底。他能感受到胜南村公墓的地面正在轻颤,阵眼在松动,而他毫无办法...
公墓里,三位老人的墓冢周围飘出了一缕缕青烟,它们上升后凝聚,在墓碑上方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八卦图,并缓慢旋转...
“如果这阵眼崩坏,到时候就不是村民们每天盼望着的,祖坟上真的冒烟那么简单了。按照推算,困字大阵的阵眼一旦崩坏,这一方天地将会寸草不生,那些被打上死亡印记的人们无论逃到哪里,都会死状极其凄惨,三位爷爷的死恐怕跟这事有直接关系。”
实在憋的受不了了,他才从浴缸里探出脑袋急促呼吸几口气,然后再次沉了下去。浴缸里的水温也在慢慢升高,花纹被烫到受不了才着急忙慌从浴缸里蹦起,浑身通红冒着热气…
狗剩和土猪两人在市医院急诊室里打着点滴,但药液体进入体内又很快挥发,整个急诊室里都是抗生素的浓重味道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