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林雁远去的背影,脑子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跑过去,但看着对方苍白的脸,湿漉漉的衣裳和头发,被泡的发白的手脚,心脏抽痛。
最后所有的理智消失,叶一纯暴怒。
他的小道长必然是在游行途中被这群杀手给劫持了!然后宁死不屈,打死不从,被他们抓进来折磨!
他们怎么敢!怎么敢!
难怪这次出门,林雁那么久没有回京。
叶一纯手指捏着牢笼,良久,他松开手指,垂着眼睛,铁笼上,留下一排极深的指痕。
他要踏平此处。
一定。
林雁绕过一个弯,待叶一纯看不见他的影子后,方才挺直了身板,他有些忧愁的蹙眉。
叶大夫怎么会在这里?
金陵距离斗玄楼老巢挤远,此处靠近西北,需要半个多月才能过来……莫非是来此处收药?
罢了,多半是被人牵连。
想起方才惊鸿一瞥,看见蜷缩在牢笼中,颤颤巍巍那么一小团,多半是受了拷问,又受了惊吓,叶大夫很爱干净,何时如此狼狈过?
林雁杀心大起。
他的人,这群人凭什么欺负,怎么敢欺负……把他们全杀了。
只是念头起了一半,随后深深的忧虑又浮上心头。
斗玄楼的人他肯定是要杀的,叶一纯他必定是要救的,但他实在不想让心肝儿看见他杀人的模样。
那样太不雅观,而且有损他的形象。
万一将人吓到怎么办?
林雁看着自己目前还算干净的手,有些哀愁,有些幽怨。
好难。
娶老婆真的好难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