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临之望着那些吃到了奶油蛋糕脸上露出笑意的小人们,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得。
……
老黄牛累得半死,紧赶慢赶。才在午后到了丰平县城大门口。
远远就看到城门口堵的水泄不通,小郡主看热闹的兴致来了,好奇的张望,“怎么这么多人,是有什么大事吗?”
人群虽然骚动,但是并不见慌乱之意,甚至不少人眼里头都是一阵期待,想来并不是坏事。
张老头拽住一个人问他:“小哥今日是怎么了?围了这么多人,施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啊。”
那年轻男人笑眯眯的说:“老叔你日子来的刚刚好!天佑我丰平县!神明大人降下一种很美味的食物,现在只要排队就能领到,你且先排着,估计再排半个时辰就轮到你了。”
听到男人如此说,张老头跃跃欲试,踮起脚来,朝那排成长龙的队伍向前望着,“是什么好东西呀?”
年轻男人神秘莫测的道:“吃了就知道了,据说芳香扑鼻,是我们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美味佳肴。”
小郡主听到这话,忍不住嗤笑一声。
她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人,什么样的珍奇佳肴没有见过,便是神明赏赐,难不成还能越得过皇家美味?
因而心中对这所谓的美味带着些许不屑。
倒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这在别人听来却变了味道。
年轻男人听不得这声嗤笑,不满嚷嚷着:“小娘子这是什么意思?好生无礼,神明赏赐,你怎的还笑呢?”
小郡主倒也懒得和他解释,淡漠的看了他一眼,转身朝着城门走去。
年轻男人气的跳脚,又碍于对方是个貌美娘子,手指抬起来,最后也没说出来个什么狠话。
老张头在一旁轻声安慰:“唉,你可别跟她生气,她是山珍海味吃惯了的贵人,只不过恰巧到我们这儿来体验生活,你跟她说有无上美味,她又怎么会听呢?”
“若真是这样,她如此表态我还勉强能够接受,只是也太过高傲了些。”
得知对方身份尊贵,年轻男人眼神也变了,不满的小小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老张头实在嘴馋的紧,便老老实实的站在队伍后排着,准备品尝这无上美味。
小郡主则是一马当先,先去城门。
城门照旧有哨兵探查,见着生得如此貌美的小郡主,几个哨兵竟也起了淫邪心思。
他们嘿嘿笑着,把小郡主拦下说要搜身。
小郡主美目淡淡的望着他们,嘴角微勾,“你们要搜我的身?”
她语气陡然一厉:“你们几个也配搜我的身!”
几个哨兵被她这气势竟然压倒,心里头不安起来。
这般模样又这般气势,难不成是什么贵人?
可看她这穿着破烂,也不像是什么有身份的人。
几个哨兵对视着,眼里都是跃跃欲试的淫邪目光。
终究色胆压过了理智,有个哨兵骂骂咧咧的冲上来就要扯小郡主的衣服。
小郡主却只是后退一步,摸出一块腰牌。
那腰牌上面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,金灿灿的,散发着莫敢仰止的威压。
那个最先想要碰小郡主的哨兵被这腰牌吓的一愣,接连后退好几步,活像见了鬼。
这是当今圣人赏赐的腰牌。
见腰牌,如见圣人!
几个哨兵脸色惨白,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踢到了铁板上。
拥有此腰牌的人,身份一定尊贵至极!
小郡主将腰牌晃了晃:“刚才是谁说要搜我的身?”
她此时似笑非笑,在几个哨兵眼里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。
他们吓得跪坐在地上,忙磕着头,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!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!求求您能放过我们吧!”
城门处的骚动,自然吸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。
李世兴还在分发着蛋糕,自然也注意到了此处的异常。
他微微皱眉,提步往这儿走,近了却发现小郡主,微微一愣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小郡主将腰牌揣进怀里,望着他淡淡道:“我为何不能来?我哥只是把我托付给了你,又没有说让你把我关起来,我爱去哪儿去哪儿,关你屁事。”
李世兴顿时皱眉,“你今日吃大蒜了?说话这么冲。”
小郡主冷冷一哼,踢了一脚离她最近的哨兵,“你这丰平县县令当的也不怎么样嘛,堂堂哨兵,光天化日竟敢欺压民女,若不是我有腰牌在,还真要叫这几个登徒子欺负到姑奶奶我头上!”
几个哨兵急忙鬼哭狼嚎,有一个比较尖一点的当即说道:“大人冤枉,大人冤枉,我们真的没有想欺负这位贵人!”
“我们只是想要例行搜查,这位娘子却误以为我们要对她行不轨之事!上来就用身份压我们!”
这哨兵哭的眼泪鼻涕糊在一脸,颇为狼狈,却也增加了几分可信之处。
其他几个人也有样学样,跟着哀嚎。
反正方才城门处就他们几个,其余人都在领甜点,谁也不会注意到这边的事情。
他们人多势众,小娘子就一张嘴,难不成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