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又摸,结果一阵熟悉的晕眩感,将他扑面而来的包围。
卧槽不是吧,摸几下就穿越了?
这是顾临之失去意识之前,迷迷糊糊想的最后一句话。
……
……
已近正午,太阳高悬苍穹,毒辣辣的日头,晒得人睁不开眼。
李世兴在堂屋里踱步,急躁难安地问立在一旁泫然欲泣的乐平安。
“你既然与小郡主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,怎么如今她去小解的功夫,人就不见了!”
乐平安擦拭着眼角流出的泪,十分委屈,“小郡主气冲冲的,谁敢拦她,再说她也不让我跟着,如今这事儿倒都怪起我的不是了。”
李世兴被这句话噎的心里发慌。
是了,真要说不对。
还得是怪他自己。
要不是他上来就拒绝小郡主,对方也不会因为难过而使性子跑了出去。
苏寒铮倒是比李世兴镇定,只是那紧攥着捏得苍白的手,显示出了此时主人的内心慌乱。
他皱着眉,“珍儿不是那种冲动的人,就算使性子,也不至于跑出去叫我们找不到她的踪迹。”
“如今上下,整个县衙啊连同着县衙方圆两里都找遍了也见不到人!”李世兴焦急的走了两步,手狠狠的拍在自己腿上,“她的性子未免使的也太大了!”
苏寒铮道:“关心则乱,如今是该好好想想她能去哪儿。”
李世兴深吸一口气,强自镇定下来,“她一贯喜欢出去给虎妮儿摊子帮忙做点事,除此之外,没有太大的爱好。”
“虎妮儿摊位也是找了的,没人!”
苏寒铮眉头渐深如锁,神情思虑过重,“若真如此,便不是她自己跑出去的了,恐怕是发生了危险!”
李世兴心思略略松动,却仍有不解,“如今能发生什么危险?这丰平县谁不知道她的身份,谁敢对她做些什么?”
一直隐匿在暗处的梅娘却突然出现,神色平静且淡然,说出来的话却如石破天惊。
“今日上午,我见有一辆马车,跟着苏公子的脚步也进了丰平县。”
李世兴顿时挑眉,“你这意思是那马车里的人带走了小郡主?”
“荒谬!”
李世兴不认可,“如今风平县为了恢复经济,大开城门做起了生意,那马车不过是来往客商也说不定,难不成要因为这无稽之谈将人家定罪?”
如今丰平县刚刚稳定。
要是让民众知晓一辆马车内的人掳走了小郡主。
恐怕他们接下来对其他前来做生意的马车都会有意见。
到时候就是得不偿失。
梅娘耸耸肩,“妾身说的话也不过只是权当参考,二位大人既然不认可,就当妾身失言,妾身先告退。”
苏寒铮眉头微皱,“姑娘切莫要先下去,还请告诉我,那马车是如何标志?”
李世兴有些疑惑,“既然是马车必然显眼,难不成他们还大摇大摆的带走小郡主?”
苏寒铮对他做出一个嘘的手势,“你且稍安勿躁,让这位姑娘先说完。”
梅娘微微颔首:“多谢公子愿听妾身一言,这马车装潢并不如何奢华,但妾身久经风月,见那马车料子用的都是一等一的行货,非是达官贵人不可用。”
“低调奢华,且有什么更明显的特征?”
梅娘微微思索了一番,“若非要说特征,这马车左檐下挂了一枚玉佩,那玉佩上似乎是刻了字,只是妾身实在没有看清楚。”
苏寒铮神色一紧,一下站起来,在屋内反复走动,那模样竟是比之前焦急了十倍,“挂了一枚玉佩,难道真的是他们…”
李世兴听的云里雾里,但深知这绝对不是好事,忐忑着一颗心,不安地问道,“究竟是怎么了?”
苏寒铮目光复杂,扼腕叹息,悔不当初,“马车悬挂玉佩,那是镇国公府一贯的作风!”
“镇国公府的贵人?来这么一个小小县城做甚?”李世兴乍然听到镇国公这三个字,被炸的头脑昏花。
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阶层!
犹如庞然大物的镇国公三个字压在李世兴头上,叫他气都喘不匀。
更何况此时苏寒铮还落下一个重磅炸弹,“镇国公府上的二公子,便是我父亲为珍儿挑选的夫婿。”
“只是二人还没相看,珍儿便流落到丰平县,如今这镇国公府的人追了过来…”
苏寒铮咬牙切齿,脸色铁青,“我这好父亲功不可没啊!”
“定然是他给镇国公传了消息,他自己没办法脱身,从我这儿又带不回妹妹,便让镇国公的人来带回去!”
“简直!不可理喻!”
苏寒铮怒斥,“为了荣华富贵,卖女求荣,如今还助纣为虐!”
李世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,太过刺激,让他有些头晕目眩,忍不住问出声。
“镇国公府,乃是门阀贵族,为何不愿与其联姻?总好过与我一介八品小官在一起来的好。”
苏寒铮眼角斜斜睨着他,李世兴脸上的紧张自卑毕露无疑,他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就知道你是八品小官,却不曾想想除了这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