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雪一副“被发现了但是我一点都不心虚”的表情,略略有些遗憾道:“唉哟,被你发现了,怎么办。”
顾临之咬着牙,“你要是不好好教我,我就告你老板娘去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樱雪眼中竟然真多了几分慌乱。
他忙道:“你告诉老板娘干嘛,老板娘到时候又要说我,这个月月钱又得给我扣光,行行行,我教你,教你,就是了,真是的,你这人开开玩笑,怎么还上起劲来了。”
顾临之冷脸瞧他。
心想樱雪说的话也并不全然没有道理。
就如人,只要有七情六欲。
就必然会有弱点。
他想,他已经找到了樱雪的弱点。
武斗要明日才开始。
文斗场上的人,说的话越来越没有下限。
顾临之是真担心自己再多听两场,以后也会变得如此粗鄙。
索性拿着属于胜利者的号码牌,与樱雪提前离场。
而等到二人离开,亲眼可见,在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有些初出茅庐之辈,实在不懂为何众人要怕那个美得过于鲜艳的男人。
这个时候才终于问出声。
“师父,您很害怕那个漂亮男人?”
师傅怒瞪着他,“谁能不怕!谁能不怕!那是苏良川!你知不知道被他看上的人没有一个全家活口能活下来的!”
“这么变态吗——”小徒弟初出茅庐,惊呼一声,忍不住捂住嘴。
“岂止。”一旁有人加入讨论,满眼恨恨,“你看他今日,那男人不过说了他一句,他就把人家五根手指都给砍断了。”
“而且出刀速度极快,你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,可见此人功力之深厚。”
师傅也心有余悸,“不错,此人真是个怪胎,年纪轻轻却可与老怪相媲美。”
徒弟有些迷惑,“他竟然这般厉害,可为何我不曾听过他的名字?”
“这苏良川原本就是个禁忌,可止小儿夜啼。”
“加上近几年,他一直不曾活动,大家渐渐的也都忘记了,只是如今见到还是难免害怕。”
“大家害怕的是他那随处可见的杀意,随便一句话惹的他不愿意,就算不是对着他的,他也要灭人全家。”
徒弟奇道:“这样的杀人魔头出现,为何不将他擒下。”
“你以为那苏良川背后就只有他一个人吗?”师傅一拍徒弟脑袋,恨铁不成钢,“能教出那样疯子的师门,你以为是什么好善与之辈?”
“他们那个师门都是疯子!没有一个好相与的。”
“若是今日围堵杀了他,到时候惹来整个师门追杀,你们就等着猫捉老鼠吧,不过你是老鼠,他们是猫!”
师傅都如此说了,徒弟自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咋舌道:“原来如此,不过他身旁的男人长得也是格外俊美,一身贵气,不知是什么身份?”
“能够让苏良川为他让路,肯定身份尊贵。”
“不知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公子要来参加这帮主之斗,估计是为了见见世面。”
师傅眼中露出艳羡之色,“那男人分明不会武功,连上擂台都不行,还是苏良川抱他上去的。”
“就这样的人,竟也能进入文斗第二轮。”
“果然生的好,不如投的好。”
“这投胎可真是一门技术活。”
一旁有人细细思忖,回忆顾临之模样,惊叹道:“他长得与定国公府那位早死的三公子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你可确定?那三公子不是已经死了许久了。”师傅惊讶。
这人笃定,“对于人的相貌,我向来过目不忘,他与那定国公府的三公子长得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“只是这世间模样相似的人不少,长得一模一样的,我还是第一次见,莫非是孪生子流落在外。”
师傅低声道:“长得这样相似,又有着一身贵气,说不定就是定国公府培养出来的新一位三公子?”
那人摇了摇头,“若真是如此定国公府定然早就昭告天下了,那定国公老夫人可是极为宠爱三公子。”
“因着三公子早死,老妇人心悸突发,在床上躺了半个月,都没起得来,要真是得了这样一位一模一样的三公子。”
“只怕定国公府上下都得高兴成什么样。”
师傅恍然,眼底有着算计,“既如此,不妨将这个消息卖与定国公府,也算卖了个人情?”
“你可省了这条心吧,对方那一身贵气,且十分傲然,我看比之前的三公子还要强几分。”
“这样的天之骄子,看不看得上定国公府都不一定。”
师傅嘟囔道:“成与不成总要试试再说。”
他心中谋略深深。
“若是能够借着这条消息搭上定国公府这条大船,也算不虚此行。”
顾临之与樱雪行走在街道上。
从那灰暗的地下钱庄出来,骤然闻见清新的空气,他忍不住多闻了两口。
樱雪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看他。
“不就是一点烟味吗?有这么难受?”
顾临之苦笑。
“如果只是烟味倒没什么,只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