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们如此放荡,自己倒有些尴尬,连忙摆手道:“岂有此理!妹妹休说笑话!”
绿棠两手揽着他头颈,故作亲昵挨挨靠靠,把严书辙迷得天昏地暗。
几人吃着酒,绿棠笑问:“二哥哥,我问你一句,你可得说实话。”
严书辙让素素灌得手忙脚乱,忙道:“随妹妹问罢了。”
“伯父这几日连着有应酬,是不是去你方才说的极乐坊了?惹得伯母和姨娘们生闷气!”
“正是!你不知,哥哥做这禁军统领,颇为不容易。当初这职位有缺,晋王手下李郎官要当,是姑父拦下,最终提拔我当,晋王的人做了副统领。我怎能不承姑父的情?”
“姑爷,你只承侯爷的情,不承夫人的情!”素素笑着捶打他,又给他剥柑子吃。
严书辙俨然左拥右抱,笑道:“哎!如今晋王是自己人,好容易李郎官不与我斗气,偏偏又出来一个令公子!父亲是幽州刺史,祖父有伯爵之位,自己在北关立过功,是齐王引荐过来的。这些日子,姑父、晋王与我,就在极乐坊商议这些事!饮酒玩闹倒在其次!”
晋王竟然已经下手了!
可叹严书辙这呆瓜,若不是文侯保他,早被人打压下去了!
他口中的令大公子,必定是齐王府来敬过酒的令元。
他倒是个好人选,只可惜从边关过来,京师人脉不足,只怕无法登顶。
“谁问你饮酒的事?咱小姐不是拘管夫婿的人。”素素又给他灌了迷魂汤,抬头看了灵儿一眼。
“姑爷在极乐坊,与晋王殿下玩乐,殿下玩些什么?”半日不说话的灵儿好奇地问。
严书辙捏了把她的小脸,醉醺醺道:“晋王殿下玩的可是好东西!都是能成仙得道的物件!我平日见都没见过!”
绿棠看他手,那上头有几处血疮,方才竟都没注意!
她示意两人再给他喝酒,诧异地握住脉搏。
脉象异常燥热,绝不是吃寻常补品药物所致!
静心细查,他的身上有极浓烈的雄黄味,并不是雄黄酒里有的。
来不及细想,绿棠亲自端起最后一盅酒,指尖扣着药粉融入酒浆。
“二哥哥,你我再吃一盅,将婚姻大事定下。”绿棠微笑含羞,素手将酒一送,双目盈盈似千言万语。
“妹妹放心,我回去便求父母姑父!”这畜生将酒一饮而尽!
“姑爷,槟榔荷包是奴婢绣的,槟榔是灵儿妹妹亲手做的。姑爷别嫌弃,好歹在身边带着,多想着小姐与我们。”
素素从怀里拿出荷包,双手捧上去。
严书辙简直笑没了眼睛,慌着将荷包收在怀里,将两个丫鬟搂着,笑道:“你姑爷这般大福,消受你们主仆三个!”
绿棠一把将他推开,笑道:“还不快出去!好不好让人寻了过来,我们三个只得跳湖去了!”
严书辙哪里舍得走?
绿棠冷笑道:“二哥哥,你若对得起我,今日出侯府大门,可要好生守着些。家里的丫头媳妇,外头的歌儿舞女,你都休要碰着。不然,我可不答应呢!”
严书辙已是色迷心窍,登时抱着绿棠腿跪下发誓道:“从今以后,我严书辙只有你们三个。再碰其他妇人,让我短折而死!”
绿棠连忙往外推他,嘴里笑道:“今日是你跪着求我,别怪我咒你。你若再碰别的女人,心就破成三五瓣,裂成的齑粉!”
严书辙被她们三个推出石洞,又回头醉笑:“妹妹,等婚事定了,哥哥叫你知道命从天定,破了你这不祥之身!”
“姑爷吃醉了,还不快上前头去呢!”
素素与灵儿推着他走上石阶,幸喜四外无人看见。
看着严书辙晃悠悠走远了,她们连忙回山洞收拾杯盘果品。
等着时辰差不多,这才跑回西园更衣洗脸,又到前面入席去。
端午节的酒席,到下午也就散了。
众人送严丞相夫妻去大门口上了车轿。
严书辙推有军务,骑马又去了禁军统领府。
“小姐,拿着了!”素素不慌不忙的将小印绣囊从腰间取出来。
有了禁军都统印信,才能拿到极乐坊的证据!
“派人打听柳氏丫鬟翠儿的娘家,这家人可做证人。”绿棠特意吩咐下去。
“二小姐和严二公子周旋,实在太危险。”灵儿端上解酒的茶饮,忧心道:“我和素素要与您寸步不离。”
此事确实危险,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?不将禁军的恶事彻底翻出来,严书辙一死,接任的仍是他们自己人,怎能剪除文侯的膀臂?
绿棠轻轻抿了两口苦茶,缓缓说道:“我给他下了海棠慢毒,连服十来天便见效。若是他洁身自好,不再每日纵欲,死得会更慢些。若仍然夜夜笙歌,七八日就会咽气。”
毒药是绿海棠花蕊所制,头一份毒下在酒中,往后的则下在槟榔里。吃得多吃得少,要看他的造化。
这种毒药脉象诊不出,人便是死了,也只能查出心疾而已。
“严书辙死前,我二人婚约既定,去严府或统领府就不显得突兀。快用印信仿造几份通行令牌,时辰也不多了。“
灵儿连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