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踞在法尔世界上空的阴云依旧密布,而发生在巢都中层的战斗也还在继续。
然而胜负早已注定,尤其是当“圣迹”降临之后。
人群密布的街道上,战斗修女们分散在战场的各处。
她们沐浴着金色的光,以悍不畏死的姿态迎接着数倍于己的敌人。
而无论是面对眼前密集的刀剑,还是头顶上呼啸的弹雨,都无法震慑、阻挡这些战斗修女,哪怕一丝一毫的时间。
本就以信仰狂热而著称的帝皇之女们,在亲眼见证帕迪拉复苏的“圣迹”之后,彻底进入了忘我的精神状态;
而那个飞舞、盘旋在战场上空的天使,也没有让她们失望,金色的力量就像是一道永不枯竭的泉水,从那个拥有纯白羽翼的天使身上不断的降下。
那是帝皇的赐福,那是属于人类之主的伟力!
米瑞斯双手控制着链锯剑,在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中,强行将面前的盾卫震退;
而在用武器将这个一吨多重的巨人连带着武器推开后,这个战斗修女又在下个瞬间从地上高高跃起,将手中大剑的锋刃从巨人的颈间扫过!
壮硕如小山一般的无头尸骸,就这样喷洒着鲜血倒下。
可尚未等到巨人倒地,那个将之斩首的身影就又向前方冲刺。
三百次?或者是五百次?
米瑞斯早已忘记自己挥剑的次数,更没有想过自己的凡人之躯是怎生承受如此损耗。
她只是感到自己心灵中,有前所未有的勇气在不断的涌出;
而与这些勇气一同出现的,还有那如海洋般深不见底、取之不竭的力量!
战斗还在继续,但胜负的天平已然偏斜。
面对着杀不死、打不烂的敌人,本就是因信仰不坚而叛变的堕落者更是军心动摇。
他们空有百倍于战斗修女的人数,却只能在中层军官声嘶力竭的嘶吼中,勉力的维持着早已混乱的军势。
什么?他们的高阶军官?
他已经死了。
早在帕迪拉出现的最初,他和他身边的叛徒——堕落的国教牧师克钦斯基,就已然被复活的风天使赛尔薇亲手斩于剑下。
厚重的盔甲救不了他,珍贵的玫瑰念珠也于事无补。
那个死而复生的帝皇之女就这样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,在堕落牧师惊恐的尖叫声中一步一步的逼近两人。
他身边的护卫早就被派往前方,身边只有落堕的牧师相陪。
当那个支离破碎的战斗修女,在帝皇的赐予下死而复生,重新拿起武器向他走来的时候。
他手中华丽而精致的指挥刀,又怎能在一对一的战斗中,与沉重的双手链锯剑对抗?
他死了,死的悄无声息,甚至直到整个连队崩溃,前方的叛军都不曾知晓;
他死了,死的耻辱无比,因为愤怒的战斗修女没有给他挣扎的机会。
而是顶着射手群的枪林弹雨,在远处被人群挡住的护卫们的愤怒注视中,挥舞着巨剑将他身上的防护立场一下下凿碎,然后再将他和他的盔甲一剑一剑的斩碎!
死亡守望们全程看到了这场光荣的复仇,更是在这场堪称“惨剧”的战斗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。
他们在似慢实快的推进射击中,有效的压制了敌人的重火力。
而那些零星的从前阵返回的重甲士兵,更是成为了他们爆矢枪在压制射击之余,所重点打击的对象。
敌人在混乱,而帝国的军人们在杀戮。
飞翔在天空中的帕迪拉,在灵活的飞舞、躲避火力的当口,还与阿斯塔特中的苏拉对接。
两支部队的领袖在高效的杀戮之余,还忙里偷闲,依照着对彼此的文章和勋略,确认着对方的身份与来意。
“我该怎么称呼你呢?”
苏拉单手持枪,在冷静的将一名狙击手和他面前的掩体一同击穿后,还转身提膝将一名欧格林踹翻。
亚种人类欠发达的大脑,让他们在近身战中对距离的迟钝成为漏洞。
而苏拉正是利用了这个漏洞,在轻松的同时处理远近两个目标的同时,还有空在通讯频道中和帕迪拉沟通。
但沟通反倒是最难的事,尤其是当你没有选择友军的权力,而你的友军又是战斗修女的时候……
而苏拉面临的难题显然更为离谱,他不单要和一支代表着狂热(无纪律)信仰(易失控)的战斗修女合作,还要为帕迪拉的“特殊身份”而纠结。
极限战士特有的复杂大脑构造,让他熟知帝国的礼仪,本能的想要找到符合帕迪拉身份的称谓;
而死亡守望的指挥官的身份,却又让他本能的拒绝对方宗教性质的权威,想要保住自己自主的指挥权利。
嗯,这就是极限战士。
他们总是充满了理性,而又尤其擅长用这种理性,去为自己创造一个两难的困境。
“我该怎么称呼你?”苏拉重复着刚刚的问题,而此时街道上的敌人已然稀少。
叛军的军官们终于发觉到连长的死亡,而失去了战斗意志,星星点点身影开始消失在街角,直到到出现成建制的逃亡。
天空中的帕迪拉没有尝试追击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