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的好,有人欢喜必定有人忧。
宋隐一派正干得热火朝天时,淮西一派却显得死气沉沉。
宋隐新政不但获得文武百官和朱元璋的支持,就连整个大明官员百姓也都力挺。
眼见着人心所向,都向宋隐一派倒戈过去。
这让淮西一派在朝廷中的地位愈发不起眼。
蓝玉虽然从户部拿到了大笔银子,但看到宋隐一派占据了上风,淮西一派渐渐没有影响力,不由得担心起来。
好在他们现在还握有一些兵权,否则更无法淡定了。
……
此刻,淮西一派的权贵,聚集在韩国公府李善长家中。
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着李善长。
李善长在淮西一派中,拥有不可替代的地位。
甚至也只有李善长才有能力跟朱元璋抗衡一下。
剩下的淮西权贵,就算是蓝玉,都被朱元璋拿捏得死死的。
“国公,现在局势对于我们淮西一派很不利啊。”
“如果让宋隐顺利完成新政,那对我们威胁就更大了。”
“那时怕是我们在朝堂上的地位不保!”
在他们眼中,只有保住地位身份,才有跟朱元璋抗衡的余地。
可是现在,宋隐一派的实干者,光环越来越耀眼,在
这场大改革中,肯定会积累更多的功绩。
那时,实干派脱颖而出,如果实干派中再出现一些有军功的武将,那淮西一派还有立足之地吗?
看到众人脸色焦急,李善长陷入沉默。
江南行省出事后,他没有真正地退出朝堂,而是在后方坐镇。
可宋隐现在搞得动静这么大,令他毛骨悚然。
不过老奸巨猾的他,很快就淡定下来。
“怕什么?”
“你以为人人都真心地拥护宋隐吗?还不是因为他掌握国库。”
“近期你们都低调一些,在此关键时候,千万不能让我们的事情露出端倪。”
“你们想,户部再大方,但库银终究有限,他们搞得如此声势浩大,耗费的银子不能少了,早晚有用完的时候。”
李善长缓缓地说着,他的这番话渐渐地安抚了权贵们的焦虑。
事实上,李善长也很好奇。
宋隐搞出这么大动静,库银能够支撑多长时间?
虽然李善长也承认宋隐治理能力超强,但他更觉得,宋隐这次也太好高骛远。
整个框架铺得如此大,一旦出现问题,等待宋隐的绝对是十八层地狱。
李善长非常了解朱元璋。
当一个人站得越高,摔下来的
时候也越惨。
像当年的胡惟庸,不就是想站得越高,才动了心思。
“国公,这么说来宋隐这次很有可能自掘坟墓。”
蓝玉若有所思地询问。
他才刚从宋隐那儿得到了两千万两银子。
直到此时,他都还觉得回味无穷。
“这个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。”
李善长,其实心里也没有底。
江南事件,对他打击很大,至今他还时常心绪不宁。
他迫切地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让此事沉淀下去。
至少朱元璋不要再记得此事。
但是李善长也知道,朱元璋又怎么可能轻易淡忘呢?
现在宋隐的大手笔更是让整个淮西一派都如坐针毡。
想当初,他们将浙东一派赶出朝堂,风头一时无两。
可是现在面对宋隐一派,李善长却显得有些黔驴技穷。
“国公,现在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,皇上如果选择在此时对我们出手,必定是一场惊涛骇浪般的血雨腥风。”
“我们总不能被动地挨打吧!”
在场的权贵都心急如焚,希望能找到一条破局的路。
李善长理解他们焦虑的心情。
事实上,他自己又何尝不焦虑呢?
但眼下,淮西一派实在不适合有任何动作
。
“行了,此事我心中有数。”
“这次新政关乎整个大明的经济发展,皇上相当重视,你们谁都不准干预此事,否则将会给大家带来麻烦。”
“我们只需静观其变,坐等宋隐自己乱了阵脚,无银子可用的那一刻到来。”
现在宋隐风头正势,李善长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对付他。
他能做的就是等宋隐没有银子可用后,演砸的那一刻到来。
“国公,他们纵然有六个亿银子又如何?”
“毕竟这次不是治理一个行省,而是治理整个大明。”
“这笔银子应该很快就不够花了。”
在座的权贵纷纷坏心的猜测。
别说搞了那么多国企出来,就是搞一个交通建设,耗费就极大。
除此之外,又是建港口,又是搞贸易,还要治理运河,这些下来,六个亿能够吗?
想当初治理长城启动资金就花了几千万,后续更是源源不断地补充资金。
所以在这些权贵眼中,这六个亿根本就不够。
“没错,老夫也觉得好奇,宋隐画了一个这么大的